“不要!”阿塵更過分的圈住瓔甯,臉頰貼著瓔甯的臉頰,在她面前把玩那個還未繡完的荷包:“給我的嗎?娃娃親手繡地東西。我可得貼身收著。”
“滾!男女授受不親,你這像什麼個樣子?我已經定親了,洪二少爺。我們凌家不像你們洪家那麼高貴,可好歹也是正正經經的大戶人家。禁不住您這樣折辱我的閨譽。”
“我不會讓你嫁給那個姓薛地,娃娃,你等我,等這次的仗打完了,我就娶你過門。”阿塵絲毫不動氣。還眷戀地在瓔甯臉上蹭了蹭。
……這個吃著鍋裡看著碗裡的!我還沒抱怨完,瓔甯比我更直接:“過門?給你做小妾嗎?洪二少爺的算盤打得好,嬌氣美妾、富貴榮華,您統統都佔了。只可惜,你願做那乘龍的蕭史,我卻不是你那吹簫的弄玉!”
“娃娃,”阿塵嘆息著扳過瓔甯地身子:“你總是這樣話裡帶刺,咱們要怎麼談?你要明白我的苦衷……”
“苦衷?什麼苦衷?你少做夢了,要我嫁你做妾。你想都不要想!”瓔甯咬牙切齒的吼回去。
阿塵眼中很詭異的閃過一絲歡快的光芒,我剛道不好,就聽他驢唇不對馬嘴的說了句:“若是做妻。你就願意嫁我了?”
“當然!”我無奈的嘆了口氣,和瓔甯一起後悔自己的快嘴……中了他的套……亡羊補牢。猶為未晚。瓔甯趕緊往回找:“就……就算是妻,我也是不嫁地。我本已有婚約,你也已有妻室,壞人姻緣這事,我不做!不嫁!反正我就是不嫁!”
“你還敢說!是誰大半夜的不睡覺跑到我房裡的?”阿塵死死地瞪著瓔甯。
“誰啊?我怎麼不知道?”說得好!我真是太偉大了!吹牛皮吹牛皮,我們今天來吹豬皮吧,嘿嘿。
阿塵聞言卻沒有氣惱,只是伸手扶著瓔甯的臉頰,不許她躲閃:“怎麼?招惹了我,卻不敢承擔後果?口口聲聲說愛我,卻不敢為我掙上一掙?”
瓔甯固執地咬著下唇,半垂眼瞼,就是不肯看他。
阿塵嘆了口氣:“娃娃,我方才已與伯父說了我們地事情。”
我隨著瓔甯的眼神一起,瞠目結舌地看向阿塵:“你瘋了?”
“我沒瘋,”阿塵抬起一指輕輕壓在瓔甯唇間,止了她要說了的話,見她終是靜下來疑惑的看著自己後,才手指輕輕摩挲著說道:“就像你說的,咱們這種大戶人家,自然是利益第一,伯父也不是傻子,你嫁給我,總比嫁那個薛家強,這種動亂的世道,靠著官家總是安全些。可……他也沒和我說死,只說是等我回來再說。娃娃,我明日出徵,你去送我嗎?”
“我……我不去。”瓔甯小聲的嚅囁。
阿塵笑了笑:“不去也好,人太多,省的擠到你。”手順著瓔甯的發線撫了下來,不盡的眷戀:“娃娃,等我立了軍功,得了封賞,便去求皇上賜婚。放妻書我已寫好,無論如何我的妻都只得你一人。”
他眼中的痴纏使我不由自主的點了頭。等覺得阿塵的做法有些不妥,想要反駁時,他已經離開了,還順便拿走那尚未繡完的荷包。
第二日,離城七里外的一座小山坡。瓔甯一個人獨立於馬上,潮熱的風掃過額間,絲毫不見清爽,倒還平添了一份悶熱。出征的將士長龍般,黑壓壓的足足拉出了好幾裡地,金甲銀盔,好不威武。
我一眼便從層層人群中認出那個豔紅的身影,挺拔矯健、長身獨立於馬上,緩緩的行於隊伍靠前的地方。立得久了,脖子跟著轉了一百八十度也不再能看到他,瓔甯催馬走了一段,好能看的更久一點。
心有靈犀一般,那紅色的身影突然回過頭來看向這邊一眼,我的心一緊,見他馬上又回過頭去好像沒有看見我,有些失望。還沒來得及在心底抱怨,就見他居然撥轉了馬頭向著山坡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