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了,還是她催促他快點走,她也是怕拖拖拉拉搞得跟生離死別一樣的。
他到底還是回頭了,深深地看了兩眼後就毅然往前走,丟下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讓她至今還沒摸透,他當時說,“等我。”
等他嗎?
她不禁嗤笑,這幾年來她一直是單身狀態,儘管是三個孩子的母親了,她的追求者依舊多如過江之卿。
母親當初還憂心她二婚的身份會找不到春天,追求者太多,母親又反感得不行,怕對方會委屈了他們母子。
當然,也有幾個僥倖過了母親那一關的,但並沒有讓自己動心,自然而然被排除之外了。
她以為她對男人都提不起興致來了,可一想到她生時他那張黝黑的面孔,她的心緒,也會與之跌宕起伏。
那個男人,說到底,對她還存在影響力,時隔六年,那張面孔的膚色,並沒有在她的腦海裡淡卻半分。
以前,她倒是沒有察覺那個男人的魅力是這樣的強烈,如今遲了。
都過了六年了,但她自從生了孩子之後,他們兩個人之間的聯絡也隨之斬斷了,她並沒有刻意去打聽有關那個人的動靜,不想知道得太多,怕知道太多,會想得更多。
季末倒是經常回來,生孩子的那次,他班機延誤,回來得遲了,沒有見到她的女兒,他一直過意不去,將多倍的感情投注到了睿睿跟智智的身上。
她有時不禁想,是不是因為睿睿跟智智單親,所以身邊的人對他們的容忍度是無極限的,以此把他們養成了無法無天的性子,還是極有可能的。
季末每回回來都會從瑞士給兩個孩子帶很多新鮮的玩意來,所以睿睿跟智智總是很喜歡他的到來,他有陣子沒來了,他們都會主動想起他,“媽媽,乾爸什麼時候來啊,是不是找乾媽了都不來看我們了?”
當她將兩個小傢伙的想念轉達給他的時候,季末也哭笑不得,“我最近忙得不可開交,這一項科研成果一旦研究成功,對這世界都有著極大的貢獻。”
季末如今已經是享譽一方的著名科學家了,他還擁有了個人單獨的實驗室,手下都有了好幾個助手。
比起以前,他的確是要來得忙碌,施洛遙當了母親後,也希望季末能夠找到他的幸福,“要是有合適的一定要帶回來給我們瞧瞧,別搞金屋藏嬌那一套啊。”她語氣輕鬆地不忘揶揄。
“這個是自然。”
季末對此還是極為大方的,他繼而苦笑,“不過還很難,估計要等上好幾年,等我有空了再說。”
季末對於女人並不排斥,但也並沒有衝動,他覺得這一切還是要隨緣,畢竟在這條路上傷害過後的人是不會跟以前一樣莽撞了。
“你是不是在等他?”
季末問過她,當時季末雖然不在場,想必事後有人說過給他聽了,那個人,施洛遙懷疑是自己的母親施安然女士,她也是希望季末能夠放下過去,展望未來。
“如果我說沒有你信嗎?”
她不答反問。
他沉吟了片刻,“不信。”
“那你就不信吧。”
她敷衍道,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在等他,只是她遇上的男人沒一個能夠入得了她的眼,當然有不少出類拔萃的,但是她的心卻不起波瀾。
對於她空白的感情空窗期,有不少人幫忙說項過,苦口婆心的有,真心實意的也有,形形色色的都有,然而,她卻還是遵從了內心的意願,順其自然。
或許,真如旁人所言,她其實還是在等那個人的。
她有時忍不住想,傅老爺子不是沒了嗎?一年的時間,曾經能夠危及他們的……。
她有時又忍不住想,他們兩個人之間沒了障礙,可是他卻遲遲沒有來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