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論對方的實力,畢竟是合幾人之力對付一人,在這一點上應該說遠遠超過了鄭天柱,但地勢不利於對方,對方的兵器沒辦法施展開來,只能挨身近打,幾乎是一個一個的來,所以仍然是個持平的局勢。
雙方的廝殺十分激烈,殘酷而又驚心。
再說數十位擅長攀登的勇士帶著繩索、鋼鑿子和短利劍,沿著絕壁慢慢攀爬,這些人都是行家好手,經過一段時間,終於逾越過天險,來到了千仞巖。
陶chūn山和郭秋生雖然不是一娘所生,但在感情上卻是莫逆之交的好弟兄。他倆一塊在朝廷供職,特別看不慣一些jiān臣的所作所為,但也很無奈,認為朝廷皆黑,世道如此,自己只有聽天由命,所以一直渾渾噩噩地打發rì子,將練武當成解憂排悶的辦法,經常以此發洩情緒。這次龐參議看中,要他倆潛伏大澤山千仞巖臥底,伺機奪得祖皇的鴛鴦寶劍,便可以官升三級,光宗耀祖。此行違心逆意,但軍令不敢不受,只得妥協照辦。臨行前龐參議面授機宜,要他倆相機行事,他倆雖然知道龐參議是勢利小人,甚至特別感到噁心,但不得不點頭允諾。
倆人與鄭天柱相處多rì後,被他博大的胸襟、光明磊落的做人以及對自己的真誠深深感動,常常感到愧疚不安。薛劍從開始對他倆的懷疑和提防,到後來推心置腹的信任,使他倆的慚愧又升到一定高度,倆人經常審視自己的為人和做法,幾乎夜不成寢。背地裡陶chūn山找郭秋生商議,自己究竟該怎麼辦?而郭秋生和自己的考慮一模一樣,說自己寧願死也不會做不仁不義的事情。陶chūn山起初怕郭秋生思想沒有轉變,要費口舌做他思想工作,聽了此話後頓感釋然,至於最後該怎麼做還沒有考慮好成熟的方案。誰知事情的發生來得太快,也沒有時間再作考慮周詳,官兵已經攻上山來,他倆得趕快作出抉擇。
薛劍走後,他倆按其交待,讓黃燦取出鴛鴦寶劍,正準備帶上兩個小孩去後山順著蔓繩脫險,但還是遲了一步。這時數十名攀絕壁而來的官兵已經到了跟前。倆人毫不猶豫,很快動起手來,但寡不敵眾,心裡還要擔心黃燦和慧慧,逐漸被對方壓迫在一個很小的圈子中。這時陶chūn山急中生智,突然大喊一聲:“住手!鴛鴦寶劍在此,誰敢再動我便將寶劍扔到絕壁底下,讓你們竹籃打水一場空!你們會因為失職,還要擔當朝廷的殺頭之罪,你們可要想好!”
數十個人一聽此話頓時一愣,面面相覷,一會兒還是一個領頭的說道:“你倆如果想講條件,必須將手中的寶劍交給本官,本官可以放你倆一條生路,否則一個都不能活,你倆可得想好!”
陶chūn山道:“在我倆的面前少擺官腔,我倆的官職誰都比你大,眼睛放亮些!我們是龐參議派來的臥底,鴛鴦寶劍已經在我的手中,快帶我們去見龐參議,不要為難這兩個小孩子!”
這個領頭的聽了此話心中咯噔一下,半信半疑,對陶chūn山道:“大人既然這麼說,下官姑且信之,在你將鴛鴦寶劍交出之前,兩個小孩暫時由我們抱著,走吧!”
陶chūn山和郭秋生十分無奈,只有走一步算一步。
這時鄭天柱和薛劍已經處在非常危險的關頭,隨時都有可能被對方打到。
總指揮使和龐參議不斷將武功好的官兵增補上去,雙方此消彼長的狀況愈加明顯。
鄭天柱和薛劍各要以一對幾,與數名高手展開驚心動魄的廝殺,內力不斷透支。而對方正好與其相反,不停地增加生力軍,倆人明顯感到力所不逮,身體已多處受傷,最終被對方擒獲。
龐參議見倆人已被拿獲,jiān笑道:“光憑血氣之勇,妄想阻擋我上萬官兵,無疑是螳臂當車,自不量力,可笑!你倆人一身武功的修煉實屬不易,如果能將祖皇相傳的鴛鴦寶劍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