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胯下鑽了過去。
一兩個未曾料到他這般無恥,被拱得人仰馬翻。
“我沒有殺人,休想賴在我身上,那些死人不干我的事。”周郎中口中叨擾著,慌不擇路的逃竄。
照理說,他確實沒有殺人,再者,病入膏肓的人都死了,死無對證,官府根本無法緝拿他入獄。
因此,眾人也只能發洩心中不滿,並不能真正出手將他送上府衙。
周郎中逃離後,有一小部分人跟著追打出去。人群陷入一陣寂靜,那是被人欺詐後的屈辱,和無法釋懷的自責。
若非他們誤信庸醫,也不會縱容周郎中在鄂縣風生水起。
韓靜處理了周郎中的事,這才扭頭看向魏易,直截了當問:“魏家郎君今日是否將銀兩帶來了,你要購買韓府府上的傭人,今日好一併解決。”
冷清的話沒有半分感情,甚至連一絲顏面都不給。
魏易略顯難堪,看著無時無刻都被黑子護在身後的韓靜,他額頭的青筋再次暴起。
“這個男人究竟是什麼人,突然出現在鄂縣,這就是你要與我和離的原因?”
不得不說,當男人的權威受到詆譭時。其他事都成了微不足道的小事。
即便是前妻,在魏易心中,韓靜仍舊是他的女人。
縱使他不要的女人,在他心底,佔有慾依舊不曾改變。
“你究竟姓誰名誰,家住何處,又是如何到韓府的?”魏易逼問道。
黑子的身份再度被人質疑。連韓靜也露出些許疑慮。
她不由側目。將棘手問題直接踢到黑子面前,道:“黑子,你就告訴鄂縣父老鄉親。你是如何來我韓府的。”
被青鳶護在懷中的天香縮了縮腦袋,不敢去看黑子的臉色。
“難怪你捨得將茶園地契一併給魏郎,這麼俊俏的郎君,是人見了都會傾心。你瞧四周的姑娘們,一個個都挪不開眼呢。”這時春燕柔柔弱弱道。抬手扯了扯魏易的衣袖,示意他查探四周動靜。
聞言,魏易臉色黑得不能再黑。
他承認,眼前這個男人無論哪一點都比他強。不過,要說到身份家產,他絕沒有自己多。
“不過是吃軟飯的小白臉。若少了這張俊朗的皮囊,還能靠什麼來迷惑他人。”魏易口出惡言道。心底有股說不出的妒忌,折騰著難受。
“魏家郎君是在說自己吧。”黑子渾身氣勢一變,不過抬手之間,掌心就凝聚了一股強悍的真氣。
看到黑子的動作,韓靜急忙拉住他的手腕,阻止道:“我不希望韓府門前見血。”
那團真氣她瞧得分明,威力無窮,又偷著實質的殺氣與煞氣。
若是襲擊在人身上,不管那個部位,定會是那人骨頭粉碎。
她可不希望府邸門前出人命。
黑子低頭望著手腕上白皙的手指,好看的眉宇不免蹙起,略顯侷促的放下了手臂,連帶著凝聚的真氣,也在瞬間消散。
“這本是韓府的事,若因此染上人命,韓府將徹底毀於一旦。你若心底不暢快,其實有許多方法來解決。”韓靜心底仍有擔憂,勸慰道。
面對來路不明的黑子,她無法做到鬆懈狀態。
因為這個人太過神秘,不管是氣度,還是相貌,甚至連他身上殘留的血腥氣息,都不是尋常人該有的。
若他真的動怒,魏易極有可能死在韓府門前,這絕不是她想要看到的。
衣袖被纖細的手指拉扯著,黑子慢慢環顧一圈四周的百姓,被千百雙眼睛熱切的盯著,並沒有任何不適。
片刻後,他眼底深邃的黑暗之色隱藏下去:“確實有許多方法,借你銀針一用。”
低柔的嗓音迴盪耳畔,他竟是低頭湊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