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尚家有什麼問題,我都不會跟青楓說讓他來求助楚府——我說不出口,他也更不會同意。我只是會以尚家媳婦的身份,在一旁幫著。”
楚流霜鼓著臉道:“我知道嘛,可是你和他是夫妻,可以互相扶持啊,但我和表兄……哎,我能怎樣,除了給他錢上面的幫助,就沒其他的啦。”
楚流婉道:“也未必啊,他不是開店麼,你有的時候可以幫忙啊。”
楚流霜還是悶悶不樂:“那他剛剛也不能一言不合就甩袖子走人了。”
“剛剛那樣,他不走估計你們也會吵起來。”楚流婉安慰道,“好啦,你先收拾妥當,別這樣了,讓人看了真是見笑,一會兒去找他吧,他不是說了自己在熙朗街嗎。” 楚流霜悶悶的應了一聲,楚秋月和楚流婉都放下心來,好言勸了兩句,楚流霜也不怎麼哭了,一夥人就出了隔間,向店老闆致謝了,就出去了。
楚流婉和楚流霜一起去熙朗街,楚秋月則說自己要回林府,便不和她們一塊兒了。其實楚秋月也是懶得煩,楚流霜和江成文的相處模式,從以前起就是這樣了,楚流霜動不動發脾氣或哭鬧,江成文一直忍讓,這次不過是無法忍了而已,他們兩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反正不必外人勸,以後自己也會和好的。她可沒那麼多心思去湊熱鬧。
楚秋月回了楚府,路過大廳,見林老夫人和一個陌生的有些年紀的女子正在大廳中聊天,楚秋月按規矩去向林老夫人行了了個禮,林老夫人見了楚秋月,笑道:“秋月呀,你逛完街啦?剛好,這是司馬伕人。”
楚秋月反應過來,估計是司馬蓮和司馬荷的母親,於是趕緊行禮道:“司馬伕人。”
司馬伕人點了點頭:“嗯,不必多禮,你就是楚秋月呀,呵呵,果然和蓮兒還有荷兒說的一樣,溫和賢淑呢。”
楚秋月對這類的客套話早就不知道多熟悉了,當下笑盈盈的道:“兩位司馬小姐才是呢。大小姐溫柔端莊,二小姐機靈俏麗,京城誰人不知道?”
司馬伕人一笑,畢竟女兒被誇,做母親的還是很有成就感的,於是道:“秋月的嘴真甜,呵呵。”然後又道:“說起來,你和你大哥倒是有幾分相似。”
楚秋月曉得司馬伕人是為司馬荷探路,道:“嗯,是有些。”
司馬伕人點點頭:“你大哥現下已經回了水禮城嗎?”
“是啊,離秋闈也算近了,三年前沒考好,這次可不行啦。大哥這兩年多勤勤懇懇,可很是努力。”
“嗯嗯嗯,”司馬伕人連連點頭,顯然是極為滿意,“嗯,依著楚公子的能力,定是沒問題的。”
楚秋月笑了笑,同司馬伕人寒暄了一下,當然,言辭之中少不得談及司馬荷和楚潮生的事情,兩人心知肚明,卻也並不拿到明面上來說,只是暗暗意思一下,但見司馬伕人的意思,可是萬分期待這件事情。
雖說因著楚春月和楚流婉的事情,楚家名聲受損,可是楚春月已死,楚流婉靠著尚家“洗白”,楚秋月又“高攀”上了林家,楚潮生曾經又有過皇上的親口誇讚,司馬家自然是非常希望能和楚潮生有所連線的,尤其是司馬荷自己本身也對楚潮生有好感的前提下——當然,楚潮生要高中,可是必須的。
楚秋月倒也並不覺得司馬家的人現實,畢竟生活在這個大環境下,有些心思是難免的。
現在楚秋月是林家媳婦,說話做事更是要緊,不如以前還可以以童言稚語來插科打諢,現在一舉一動,不僅代表楚家家教,也代表了林家,所以就連和司馬伕人談話,她的精神都繃得很緊,等三個人說完了話,司馬伕人也差不多要離開了,楚秋月才悄悄的鬆了口氣。
本以為林老夫人是沒看到的,誰知道等司馬伕人走了之後,林老夫人便笑眯眯的說:“怎麼,有些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