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火線複習考研了。
一念及此,他不禁對馮見雄更是憤恨:那種渣校的隊伍,恐怕光憑上一場贏下金陵大學的名頭,就夠吹上好幾年的了吧!本校保研還不是輕輕鬆鬆!反正他們的研究生不值錢。
非要跟哥搶賽區總冠軍,這不是浪費保送資格嘛!
或許是被腦補激起了內心的焦躁,谷和仁愈發覺得面前的攝影師可憎,簡直是在看他的笑話。他神色有氣地命令權此芳:“權姐!能不能把攝像機關了!你想聊天,那就像朋友一樣聊聊好了!”
權此芳一愣,頓時有些莫名其妙:你算什麼東西,姐要不是為了完成工作,跟你有啥好聊的?你又不是姐的朋友!
不過作為記者,權此芳基本的職業素養還是有的,對於採訪物件,總歸要笑臉迎人。
她側過臉對攝影師微微點頭,示意對方把攝影機關了,然後職業微笑地跟谷和仁說:“對不起,我並沒有看你們笑話的意思。不過看起來你們心情很惡劣,那就不打擾了。”
說著,她也不出惡聲,自顧自帶著攝影師走了。
谷和仁呆呆地目送權此芳轉身向反方的辯論席走去,隨後停住腳步,左顧右盼了幾秒。
原來,就在剛才採訪復旦隊耽誤的那一兩分鐘裡,金陵師大隊已經收拾退場了,壓根兒沒有等待採訪的覺悟。
權此芳快速掃視了一圈,才發現馮見雄被圍在觀眾席上,身邊恰好圍著那群被他請來觀戰的親友團。
權此芳蹬著小羊皮高跟鞋碎步跑過去,好不容易擠了一群簇擁著的妹子中間:“麻煩讓一讓,讓一讓好嗎?採訪,不相關的人請靠後,謝謝~”
她廢了好大的勁兒,馮義姬周天音史妮可這些閒雜人等才散開了一兩米,避免被攝像機拍進去,不過依然不肯退得太遠,個個都想第一時間聽聽馮見雄會說些什麼。
“恭喜你們又取得勝利了,尤其是虞美琴同學,恭喜你拿到了最佳辯手。請問你們獲勝之後有什麼感想呢?”
權此芳還是非常職業的,把話筒伸到了虞美琴的面前。雖然她知道馮見雄是師大隊的靈魂發動機,但今天這場比賽的最佳辯手卻結結實實是虞美琴拿的,她的場內表現也是最好的。
饒是虞美琴一直是高冷大小姐的範兒,第一次被打著央視標籤的話筒伸到面前,心裡也是有些小激動的。她飛快地瞥了馮見雄一眼,得到了一個平和而又略帶鼓勵的眼神後,連忙深呼吸了一口,語氣平緩地說:
“我覺得,勝負的功夫還是在場外吧,只能說是廟算者勝。大學生辯論賽發展到如今,已經這麼多年了,光靠邏輯和話術武器比拼,已經走到了盡頭。今後的比賽,更考驗的是學生的眼界和綜合素養。
誰有更觸類旁通的廣博見識,誰或許就能在辯論中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我覺得這場比賽不僅僅是我們這支隊伍的勝利,也是一種新思想的勝利。”
權此芳一怔,暗忖虞同學還真是敢說吶,拿了一個賽區冠軍,居然就對辯論界的現狀指點江山起來了。
不過,虞美琴的措辭非常得當,字面上看不出什麼失禮的地方,權此芳也就也不好說什麼,只是略微尷尬地圓場:“還真是新銳的見解呢,讓人聽了眼前一亮。其他同學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馮見雄見狀,非常仗義地為虞美琴拉仇恨撐腰:“虞同學說的,其實也是我們全體討論得出的心得、看法。我們覺得這也算是一種新探索吧,沒什麼好多說的,不如等將來用事實說話我們的目標是去星島拿下世界冠軍,剩下的等我拿了再說好了。”
採訪結束了,攝影師關掉了攝像機,權此芳也放下了話筒,不過依然試圖以朋友的身份跟馮見雄聊聊。
馮見雄有些累,便下了逐客令:“權姐,我們要去慶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