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跪著作甚?”地板不涼嗎?心疼的不行,卻未表現在臉上。
“君臣有別,更何況雲沂乃一介平民,不敢放肆。”
“平民嗎?有著‘富可敵國’名頭的平民可只有你一個!”蘇巳說道。
“士農工商,商人只不過是最末等,皇上這麼說可是折煞草民了。”雲沂冷靜應對。
“你這最末等的平民,一切應用之物,可要比朕宮裡的還要好吧!”蘇巳說道,這個男人,一如既往地優秀,讓自己怎麼捨得放手。
“草民……”雲沂慌忙說到。
“怎麼?打算否認?”蘇巳打斷雲沂。
“草民不過貪圖享受罷了。還望皇上不要見笑。”雲沂鎮定下來,答道。
“貪圖享受麼……”蘇巳沉思,這個男人,心裡果然沒有自己了吧!不然為何以如此陌生的語氣與朕對答。“起來吧,你跪著不累,朕看著都累了。”終是不忍對方繼續跪著。
“草民謝主隆恩!”雲沂起身,微微側身。“不知皇上召草民進京所為何事?”
“進京?”蘇巳察覺他的抵抗之詞,不禁玩味。“你已經進宮了。”蘇巳笑道。
“草民愚鈍,還請皇上明示。”雲沂繼續追問,只希望這一切馬上結束,自己回到雲家,這輩子就守著那個宅子孤獨終老吧,心徹底死了。
“你愚鈍嗎?朕怎麼不知道?還記得夫子誇讚你文章做得好,武功造詣高,大家是望塵莫及呢……”回憶往事,蘇巳心情變得好了起來。
“草民愚鈍,不然怎會渾然不覺身邊是真龍。”雲沂打斷皇帝的話,“還望皇上明示,不然草民寢食難安。”
“寢食難安嗎?”蘇巳說道,“剛剛德勝稱你晚膳用的極好,原來是在騙朕。如此的奴才,不要也罷!”
“此事與德公公無關!”雲沂趕緊答道,“草民晚膳用的極好!”不想一句話害了一條人命,雲沂迅速說道。
“那……”蘇巳繼續逗弄道,“寢食難安這句話……是欺君嗎?”
什麼?雲沂嚇得抬起頭望著蘇巳,欺君!雲家上下可擔不起這樣的罪名,雲沂趕忙跪下,“皇上,剛才草民所言只代表草民一人的言行,希望皇上不要怪罪雲家一族,草民願意承罪!”說罷,扣了頭,站起身,抽出房間柱子上的寶劍就往頸上抹去。
“你幹什麼?”蘇巳衝過來,握住劍刃,還好自己動作快,不然這一寸的距離,一切就都來不及了。
“你……你的手!”雲沂鬆開劍柄,抓住蘇巳的手,“你鬆開啊!”不禁吼道。
蘇巳鬆開劍刃,將雲沂緊緊摟在懷裡。還好,自己成功阻止了他。還好,他還在自己懷裡。失去了五年就讓自己痛側心扉,若真的來不及阻止,自己這輩子還有什麼盼頭。
“你的手,給我看看。”雲沂推開蘇巳,抓住他受傷的手,攤開掌心,“怎麼傷的這麼深?金瘡藥在哪兒?我先給你上藥?傷口這麼深,我這就去叫人來給你醫!”雲沂話音剛落就要出去叫人。
蘇巳趕忙抓住他,“你瘋了?你這樣出去別人肯定認為你是刺客!”
“可是……”雲沂看著他的手,“你的手……”
“德勝!”蘇巳喊到!
“奴才在。”德勝快步跑了進來,入目滿是血色,“哎呦喂,這是怎麼了?不是預備了玫瑰膏嗎?怎麼這麼多血?主子你得憐香惜玉啊!”
“德勝,你給朕閉嘴!”蘇巳罵道!
“玫瑰膏是什麼?藥嗎?”雲沂疑惑道。“他手受傷了,你若是有藥就快拿出來吧!”
“呃……陛下……”看到二人雖有血汙但很整齊的衣衫,知是自己誤會了,德勝不禁牙齒打顫,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德勝,去拿金瘡藥,拿兩套乾淨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