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驟然變得警惕起來,主要是因為男人那一聲低喚。
二鍋頭。
沒錯,記憶力好的朋友應該還記得,二鍋頭在這裡不是酒,而是這條跟著潘珞一起加入隊伍的大黃狗!宋瑤當時介紹潘珞的時候特意提到了這條狗,二鍋頭這個名字是帶著潘珞和幾個同學一起逃離的那位老師起的。除了姜河他們這一夥兒,能知曉狗名的就只有那個老師和潘珞的同學!
三人突圍進來的時候太過混亂,姜河沒有仔細注意幾人的模樣,而屋裡火堆熄滅,幾人也沒來及互相認識一下。單從說話聲音和體形來看,這顯然不是姜河他們隊伍中的人。據潘珞所言,老師被周槐和另外幾個學生給殺掉了,那麼眼前這個人無疑就是和周槐一起凌虐自己同學的禽獸!
房裡沉默了半天,姜河的問話沒人回答,三人在黑暗裡交換著不解和疑惑的眼神,尤其是兩個女孩,明顯被這情形給整蒙圈了。
外邊的行屍還在不斷嘶吼,房門外的衝擊之聲不絕於耳,而一門之隔的室內,此刻卻陷入了異樣的安靜。
見三人都不答話,姜河估摸著自己應該是猜對了,心中暗想:也是巧了,正好,今天就殺了這個禽獸同學來祭奠小潘丫頭在天之靈。當即拉動槍栓抬起了槍口。
他的動作讓對面三個人驚出一身冷汗,當中的男子似乎才反應了過來,急忙擺手分辨道:“別別別衝動!!!你你你是姜河?還是晁逸帆?”
……
“誒?”前一秒還殺氣凜然的姜河在聽到問話後瞬間恢復了二愣子模式,他傻呆呆的抬起頭,一時有些恍惚。這尼瑪哪兒跟哪兒?潘珞的同學應該不認識他和晁逸帆吧??
兩個姑娘這會兒不比姜河明白多少,烏溜溜的眼珠子左看看右瞧瞧,腦袋裡冒起一堆問號。
他們三個是愣住了,年輕男子卻樂了,他如釋重負的撥出一口氣,言語間抑制不住的興奮:“難難道是柱子哥?”
姜河拼命在腦中搜尋這個聲音的主人,把認識他們的人篩了一遍,腦中的影象瞬間定格。
“臥槽?不會吧…”姜河暗自嘀咕了一聲,試探著問道:“研究生思密達??”
“是我啊!!你想起來了!!”男生激動地音調都抬高了八度,當即歡呼一聲,跳過地上的行屍撲向姜河,攔腰把他抱起來轉了個大圈子,口中還直嚷嚷:“你是姜河吧?!可算是找到你們了!!”
“鬆開鬆開鬆開!!”姜河被他轉的一陣頭暈,急忙掙脫開退後兩步,方才這小子突然撲來,姜河差點沒忍住開槍摟火。
兩個姑娘依然保持著觀影模式,估摸著應該是打不起來了,這才齊齊鬆了口氣。
姜河沒去理會嗨到不能自已的男子,用火機點著一把麥稈,舉著麥稈屁股抬到了眼前。火光閃耀,照亮了麻黑一片的客廳,在他面前站著一個激動地滿臉通紅的小夥子,不知道是不是光線問題,姜河覺著他臉上的青春痘都透著潮紅。
這廝還怕姜河記不起來,可勁兒把臉往火光跟前湊,雀躍道:“果然是姜河你!哈哈,想起來了吧?我?跟你們從電站一塊兒下來的??”
“記得了記得了……”姜河吞了吞口水,伸手攔住了他向前探伸的臉。尼瑪,再往前都快親著了好嗎?
姜河滅掉麥稈招呼他坐下,不由嘖嘖稱奇。火光下那張激動熱情的臉不是別人,還真是那個被晁逸帆收為小弟的研究生。他們在路茜的農家小院遭遇黃風和周槐襲擊的那天,研究生是第一個失蹤的人,眾人開始還以為是研究生搗鬼,後來確定幕後黑手是周槐,這才洗清了他的嫌疑。當時情勢危急,一眾人狼狽逃竄,別說他了,就連曹良和柱子幾人都是晁逸帆二返長安接回來的,大家都以為這個瘦弱的年輕人遭了周槐的黑手,沒想到隔了近一個月,居然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