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建立城堡,並開始侵略其他地方,現在有四分一的土地,已落進他們手裡。”採柔道:“黑叉人?”年加道:“這些人不知從那裡來,他們血內流著侵略和殺戮的天性,無論男女均強壯兇悍,所用手段之兇殘,未經歷過的人確是難以想像。”我道:“你今次萬水千山到這裡來求珍烏石,目的就是鑄造利刀,以用來對付黑叉人吧!”年加點點頭,道:“七百多年前,我們偉大的瑪祖祭師曾預言了這次災難,他在‘預言書’裡寫道!‘在千年期之末三百年內,災難會像瘟疫般滋長,半人半獸的惡物會將九山十河染成紅色,使星空也不忍卒睹……’。”
採柔訝道:“真是七百年前已說了的?”
年加道:“當然錯不了,這預言書自七百年前瑪祖祭司昇天後,一直流傳至今。”
我道:“你好想還未唸完瑪祖的預言?”
年加眼中射出驚奇之極的光芒,盯著我道:“預言接著是‘人將活在悲傷和屈辱裡,直至持著聖劍的偉大騎士,在千里駝的引領下,越過連雲峰,踏入淨土,以他偉大的心胸。高超的智慧、不世的劍術,無盡的哀傷,使果實重新在泥土中茁長出來,河流回復清澈,生命回覆快樂,他會訂立大地的新制度,確立和平幸福。’。”
他停了下來,一時我們三人間靜至極點,連各人的心跳聲也隱約可聞。
我的心“霍霍”狂跳著。
尤其是“無盡的哀傷”那一句,使我知道自已正是瑪租祭司預言中的戰士,為何會是這樣?他憑什麼可透視七百年後的今日,口中卻道:“不要望著我!”
採柔低下了頭,但仍忍不住偷偷看我的神色。
年加道:“那個偉大的戰士當然就是你,大劍師特,蘭陵的兒子。”
我嘆道:“年加!這只是巧合,不要捕風捉影了。”
年加道:“有誰可一人擊退五百夜狼族戰士,還使他們口服心服,有誰擁有一把能預先示警的靈劍,只有你,只有預言中的偉大騎士才能做得到。”
我倏地立起,低喝道:“夜了!我要睡覺。”
採柔隨著我有點手足無措地站起來。
我向好夢正酣的大黑喝道:“懶鬼!起來。”當先往睡帳走過去。
採柔向呆坐著的年加道了晚安,鼓勵大黑爬起身來後,追在我後面。
走進帳內,採柔默默我脫下戰甲,又為我抹身。
我默立不語。
採柔服侍我躺在柔軟的羊皮毯上,這時才發覺大黑早霸了最好的位置。
採柔笑道:“大黑累了,它可能因第一次坐船,所以很緊張,兩岸又多猿猴,使它不能安靜過來。”
悉悉卒卒,採柔脫下她的衣服,露出使任何男人也會停止呼吸的胴體,吹滅油燈後,鑽入了我懷裡。
就想懷裹多了一團火。
帳外隱約傳來淨土人的呼叫和動物奔走的聲音。
採柔解釋道:“他們今晚是不會睡了,年加說他們要儘量爭取時間,在雨林裡捕捉動物,以作沙漠旅程中的食糧。”
我默默摟著她,將頭埋在她幽香的秀髮裡,只有在那裡,我才可以找到渡過驚濤駭浪的“心海”裡的“寶筏”。
採柔在耳邊低聲道:“大劍師,你可否答應採柔一個請求?”
心中無由一顫,我感到她語氣裡流露出來的哀傷和失落。
她對淨土的美夢已片片碎裂,殘酷的現實,使她終於醒覺只要有人在的地方,便會有殺戮、爭奪、仇恨和戰爭,即使淨土也不能倖免。
我柔聲道:“你說吧,無論什麼事,我也會為你做到。”
採柔沉默了片刻,才輕輕道:“假設我將來死了,你可否將我葬在這採柔丘之上。”
我驀地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