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場無人可知的威逼利誘之後,辛雙清和左子穆二人戰戰兢兢的退出了丁春秋的房間,帶上那些完好無損的三十六洞七十二島之人,即可下了縹緲峰,朝著襄陽而去。
將一切事務安排妥當之後。靈鷲宮終於安靜了下來。
丁春秋看著天邊的夕陽,嘴角帶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
這是一場不知道前路在何方的戰鬥。而今,戰鬥剛剛開始。
淡淡的煙雲,在山間飄搖,恍若婀娜多姿的少女,身子苗條。
忽而吹來的清風,帶著一片溼潤之氣,攪動炊煙般的雲霞,忽然飄散開來。
這是一片世外桃源般的仙家福地,雲遮霧繞、泉水叮咚,亭臺樓閣的佈置,無不透出一股古樸而攜雅之感。
蒼翠的松柏,樹幹上的老皮蒼勁無比,就像虯龍一般,樹上的鳥兒,嘰嘰喳喳的叫著,上躥下跳,靈動的雙眼,透露著無限的靈氣。
這充滿仙家氣派的地方正是長春谷宗門所在,長春谷地處山坳,諸多建築盡皆都是依山而建,有著一種天險之美。
此刻,長春谷的‘授道殿’內,一個看起來年約五旬一頭蒼顏白髮的男子和另一個看起來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正在下棋。
那四十多歲的男子名叫徐鎮南,乃是長春谷谷主,也是至強者。
與他對弈之人名叫徐鴻,是長春谷的大長老,同時也是徐鎮南的一位堂兄。
這長春谷雖然說是一方勢力,其實只是一個龐大的武道世家,整個宗門乃是以徐、陳、白三家組成的。
經過上千年的時光,陳、白兩家已經逐漸沒落,而今唯有徐家依舊堅挺。
“哈哈哈哈,大長老你又輸了!”
便在這時,徐鎮南忽然大笑出聲。
此刻,棋盤上執白子的徐鴻已然被徐鎮南完全困死,再無翻身之機。
蒼顏白髮的徐鴻隨意一笑,也不在意,一邊將棋子一一取下,一邊道:“谷主的棋藝越發精湛了,為兄已經不是你的對手了!”
聽著這話,徐鎮南臉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同時道:“大長老說笑了,你我棋藝不過是在伯仲之間,今日大長老連番敗於我手,卻是沒有全神貫注的原因。”
聞聽此言,徐鴻笑了一下,沒有接話,只是道:“再來一局。”
他雖然沒有接話,但是徐鎮南的話語卻是真的說中了原因。
自從三月前獨子徐銘離谷而去,他的心就一直懸在半空中,雖然心知以徐銘的實力,在那神州大地決計出不了事,但作為老來得子的他,還是忍不住有些擔心。
而就在這幾天,他心中愈發的擔心了起來,隱約覺得似乎有什麼不好的事情會發生似得。
就在二人再度開局的時候,一個驚亂的聲音陡然闖進了授道殿。
“谷主、大長老。不好了,出大事了!!!”
慌亂的聲音響起的瞬間,一個人轟的一聲撲進了授道殿,竟是別授道殿的門坎兒給絆倒了。
徐鴻眼皮子也沒有動一下,那徐鎮南的臉色卻是一沉。
“退下!”
徐鎮南低喝一聲,聲音之中透出一股子威嚴,絲毫沒有之前跟徐鴻說話時的隨意。
來人身子一顫。臉上露出了驚恐之色。方才響起此處是授道殿。不容任何人喧譁。
但是響起先前看到的恐怖事件,他仍然不敢怠慢,道:“谷主,大長老,出大事……”
他的話語尚未說完,徐鎮南便是猛然轉過頭:“我說叫你退下!”
森冷的聲音之中,透出一抹殺機,叫那來人渾身都是一顫。
“可是……”
那人還想說話。徐鎮南的臉色頓時黑了起來,一道劇烈的聲波,瞬間橫空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