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卻是盯著失去意識的司宥綸,也因而絆了幾次腳、摔了幾次,她的手肘傷了、膝蓋破皮了,但她都沒吭上半聲,只是爬起來,再快步跟上。
純樸的村落裡,一間閒置許久的茅草屋外站了不少村民,而屋內,一名美若天仙的美女正一臉憂心的守在床榻前,另一名高壯但面貌清秀的少年則默默的在一旁拭淚,再看看躺在床上的男子,雖然眼睛緊閉,但那模樣可絕對是個俊俏的美男子,這三人一看就不是普通老百姓。
另外還有一個待在屋裡的是他們村裡的老大夫,瞧他為男子把脈,看了許久,最後嘆了一聲。看這名俊偉男子的臉色蒼白如紙,他凝神再次把脈,又嘆了口氣,搖搖頭,“抱歉,我沒有能力,他不行了。”
許昱被他的一聲聲嘆息已搞得心煩氣躁,眼淚又不聽使喚的頻頻落下,只是熬了這麼久,等到的竟然是這句話,氣得他大叫,“你這蒙古──”
“許昱!”薛邑月急忙攔阻,跟他搖搖頭,再看向老大夫,“求求你,至少開個藥幫忙延續他的生命,讓我們有機會來救他。”
“呃──我試試好了,但肯定是白費心力的。”他這麼說不是沒道理,從醫這麼久,他還沒看過受傷這麼重的人。
待老大夫寫好藥單,薛邑月立即要許昱跟著去拿藥,兩人一出去,村裡的人也連忙散開,不好意思再盯著裡面看。
許昱拿藥回來後,薛邑月又請他再到最近的城鎮去找大夫,並說不管一天或兩天、甚至更久,一定要找一名醫術更好的大夫回來,在這段時間裡,她發誓一定不會讓他主子有任何意外,會用生命來保護他,所以許昱儘管不放心,但還是出門了。
她握緊了司宥綸的手,為他蓋好被子,才拿著藥包到外面去熬藥。
接下來的時間份外難熬,尤其是在喂司宥綸喝藥時,昏迷的他連咽都咽不下,藥水一直流下來。
“拜託你喝下去,拜託你……”
她不放棄的一試再試,卻都徒勞無功,這時她突然想到──
看著碗裡黝黑的藥汁,她憋著氣勇敢喝了一口。好苦!柳眉一皺,但仍一手扶起他的頭,鼓起勇氣將口中的藥渡入他口中,這麼連續幾次喂完藥後,她已是滿頭大汗、氣喘吁吁了。
這樣的日子過了三天,期間,村裡的好心人熬了粥品來給她吃,讓她得以有力氣好好照顧司宥綸。
第四天,許昱回來了,他帶來一名白髮大夫,但在為司宥綸把脈後,也是搖頭,“只是時間快慢而已,老朽無能為力!”
“沒救了嗎?!”許昱欲哭無淚,恨極了自己的無能。
“不會的,我不容許他死!”薛邑月儘管很想哭,但她知道在此當下,自己更要堅強。
接下來,她的日子幾乎在煎藥、熬藥中度過,天天衣不解帶的照顧著司宥綸,但他一直昏睡,病情也不見起色。
許昱的臉色也愈來愈凝重,話愈來愈少,靜靜的幫忙弄三餐,靜靜的吃飯,對村民好奇的詢問,只是搖頭。
時間一天天的過,薛邑月的身子愈來愈單薄,但那雙璀亮的星眸堅定依舊。她知道這一生幾乎都是別人在照顧她,甚至誤入軍營,也能遇到好心的唐伯,所以她相信,這是老天爺給她的一個試煉,她不能倒下、不能放棄,不能再當嬌貴的玫瑰……
村裡的人雖然對三人都很陌生,但就她對那名從未睜開眼的男子的用心,再加上老大夫直言那男子已病入膏肓,但她仍不放棄的堅持都很欽佩,紛紛猜測那男子不是她的愛人就是丈夫。
於是大家在農作之餘也苦思方法,一些老祖宗設祭壇、找道士求符或下地府索求魂魄等一些怪力亂神的想法,大家都七嘴八舌的認真談論著,最後,有人突然想到一個方法,眾村民也全數贊同,就連老大夫也同意,因為這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