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還有這些我不知道的事,我還以為他本就是不喜歡我和母后的!”北宮玄琛有些傷神,這就是帝王家的恩寵嗎?愛你時你是一切,不愛你時你什麼都不是!
“玄琛!”北宮玄琛的神色越發迷惘,孟淺夕知道他在難過,從寬大的袖子下握住了他的手,在私下,她很喜歡喊他的名字。
“沒事。”他擠出一個笑容,對她搖了搖頭,沒事,一切都還好。
看著孟淺夕這樣安慰北宮玄琛,裴修似乎有些許的動容,但他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問道:“你不是派人守著蓬萊島那邊嗎?可有什麼情況?”
“蓬萊島與世隔絕,他們自給自足,不與外界往來,也沒有人進去,我不想打草驚蛇,先讓人守著那人便是,真到不得已那天再擒住嬴祖!”從北宮玄琛成為烈陽門門主的那一天起,就一直派人守著蓬萊島,因為天狼災星的事件還有一個重要的參與者--嬴祖!
“那清源庵那邊呢?”裴修又問,還有一個法空,也是天狼咒的重要人證。
“舅舅放心,我一樣派人在暗中守著,沒有什麼異常。”北宮玄琛答道,法空師太是重要的人證,自然不能疏忽。
孟淺夕就聽著他們甥舅兩個你來我往的對話,才赫然發覺,原來還有這麼多她不知道的事,而這個義雲教似乎更是無所不能,他們像一個龐大的蜘蛛網,四通八達,層層疊進,而是隱藏地極好,饒是官府派了這麼多能人去搜尋他們,都無法將他們擊破。
遠處,一個蘆葦堆中,秦墨沉暗暗看著這一幕,他見裴修出門,又不讓自己隨行就覺得奇怪,最終還是悄悄地跟了過來,他知道裴修自己武功高強,身邊還有暗衛保護,所以不敢離得近,只敢自己摸索著找來,終於在這裡見著了裴修,但是因為離得太遠,他只能看見涼亭裡面有三個人在說話,其他的是一概不知。
但是秦墨沉知道涼亭裡的其中一個人就是幾乎不露面的烈陽門的門主,他雖然自己不露面,但是卻牽動著整個義雲教,整個義雲教幾乎都為他所用,而且以往的刺殺行動也取消了,秦墨沉整日無所事事,只能聽從裴修的號令,從事一些私鹽的買賣。
“漆夜,你找一些人日夜守著驃騎將軍府,一有什麼異常的狀況就來向我稟告。”秦墨沉知道北宮玄琛現在已經是朝廷命官了,只是他想不明白,明明是義雲教就是要跟朝堂做對的,北宮玄琛為什麼要入朝為官?為什麼要替朝廷賣命?他跟義父之間究竟瞞著他什麼事?
“諾!”漆夜領命。
北宮玄琛的耳郭一動,突然聽見一絲聲響,猛喝一聲:“誰?”
“怎麼了?”裴修和孟淺夕同時問道。
“有人!”北宮玄琛如此簡單地交代了一句,又叫道:“不要鬼鬼祟祟的,是條好漢,就請出來相見,否則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秦墨沉臉色鐵青,他知道他要是不主動出來而讓裴修將他揪出來的話,裴修對他一定會另有想法,他連忙帶著漆夜從蘆葦裡跳了出來,語氣和煦地說道:“孟兄,是我!”
“是你?”裴修和北宮玄琛異口同聲,詫異地盯著他從遠處走過來,他怎麼會來此?
“義父恕罪,墨沉是因為不放心你,所以才尾隨而來。”秦墨沉連忙抱拳請罪。
裴修看他剛才從那麼遠的蘆葦堆裡出來,量他也聽不見什麼,才道:“難為你一片孝心了,我身邊還有暗衛,怎麼會有事?以後,可不許再如此了!”
“諾,墨沉知道了!”秦墨沉知道,裴修這樣就算不追究了,他一低頭,額上的冷汗順勢滾進了衣襟裡。
孟淺夕感覺這個秦墨沉身上透露著一股涼意,秦墨沉難道真的只是關心裴修的安危嗎?她抬頭看了一眼北宮玄琛,北宮玄琛也正看著她,一瞬間,兩個人眼神交匯,什麼都已明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