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外,片刻之後,就帶回了一個人。
嬴祖本來有些漫不經心的樣子,但是看到孟淺夕身後的那張面孔之後,他整個人的神經都崩了起來,忍著腳上的劇痛,連滾帶爬地爬到門邊上,嘴裡痴痴地叫道;“青離,你是青離?”
法空早已做好了見嬴祖的準備,可是看見嬴祖那副羸弱的樣子還是忍不住緊張起來,她印象裡幼時那個風度翩翩的師兄早就因為天狼咒而脫了形。
“這麼些年,你到哪裡去了?我一直在找你,你知道嗎?你怎麼出家了?青離?”嬴祖雙手緊握著鐵柵欄,眼睛一動也不動地看著法空。
法空的心中湧起許多前塵往事,但此時,她默默合十雙手,聲音滄桑地說道:“往事如煙,早已過去,貧尼今日來此,是希望你給自己一個改過的機會。”
“不!青離,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嬴祖也像是不能接受這個事實,往日裡活潑可愛的小師妹也早已不是當初的模樣。
“我們出去吧,讓他們聊!”孟淺夕默默地扯了扯北宮玄琛的袖子,這一對分別了幾十年的昔日戀人,想來也是有很多話要說的。
北宮玄琛看了嬴祖一樣,默然點頭,牽著孟淺夕的手,往外走去。
在天牢的門關起的那一剎那,還能聽見嬴祖帶著傷感的聲音說道:“青離,三十八年了,你離開我三十八年了!”
孟淺夕的心中像是有所觸動,緊緊反扣住北宮玄琛的手,輕聲說道:“我覺得,師伯一定有辦法勸服嬴祖的!”
北宮玄琛微微揚起臉,此時烈日正好升到當空,烈日刺眼,北宮玄琛半眯著已經,不太確定地應道:“但願如此吧!”
接下來,法空用了七天的時間,終於讓嬴祖鬆了口,嬴祖願意幫助北宮玄琛洗清冤屈,也將過去種種的一切都告訴法空。
嬴祖一直執著於練各種咒語,但是蓬萊島與世隔絕,缺少許多活體標本還有中原以及西域才有的稀有藥材。
當時江野一次偶然地機會拜會蓬萊島,得知有天狼災星的咒語,狼在天漢又一直被視為汙穢,邪惡的物種,所以江野抓住這次機會,力求嬴祖幫助自己,因為施咒的物件是當朝的國母和太子,所以嬴祖開始並不願意,但是江野答應他以後定期會往島上送活人用來做實驗,還會送海島上沒有的各種稀缺藥物,嬴祖才答應了下來。
現在嬴祖和法空都願意為自己作證,北宮玄琛總算鬆了一口氣,復仇是有望了,現在要進一步絆倒江家,讓他們同樣嚐嚐從頂峰跌落到谷底的滋味兒!
自從嬴祖鬆口之後,北宮玄琛夜夜在書房裡徹底苦思,現在他的體內燃起了更高的鬥志和必勝的決心,他多等一刻都等不及,只想看見江家徹底衰落。
“天晚了,吃點宵夜吧,我親手燉的人參雞湯哦!”孟淺夕淺笑盈盈,捧著一個托盤進來。
北宮玄琛的表情這才緩和一點,說道:“辛苦你了,大半夜還為我做食!”
“妻子伺候丈夫不是應該的嗎?你又在煩惱什麼?”孟淺夕將碗遞到他眼前。
北宮玄琛喝下一大口暖暖的羹湯,才說道:“現在兵符雖然還在江家的手裡,但是江家軍的地位並不像以前那麼牢靠了,我跟楊老將軍連打了幾次勝仗,現在我們孟將軍與楊家軍的聲望一樣不比江家軍弱!”
“所以軍中的地位暫且可以不用顧忌,整個江家的中心其實不是江野,而是北宮焰,因為他是未來的天子,是整個江家的希望和寄託,你想從北宮焰身上下手?”孟淺夕藉口道,他們已經越來越默契了。
“對,可是他雖然名聲不太好,但是他現在的身份畢竟是正宮皇后所出的嫡長子,而且已經坐了十幾年的太子,從未犯過什麼大的錯,我還真的無從下手!”這就是北宮玄琛煩惱的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