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會方,顯而易見,是會方去將法慈請來的。
“師姐,你看,會淨傷風敗俗,竟然在房中窩藏男人,幹這種齷蹉之事!”法能見法慈的來了,立馬就開口告狀。
法慈聞言看去,只見孟淺夕的身前的確是站著一個男人,只是那個男人低著頭,用墨絲擋住了大半的容顏,因此不能看見他的全部面容,但是從他露出的那小半邊如刀削般的冷峻面容,法慈也能判斷出來,眼前這位是個美男子。
法慈同樣是驚愕,嘴巴一張一合,終於是問道:“你是何人?”
“我……”阿狂儘量埋下自己的頭,不讓她們看見自己的雙眸,他擔心她們會從他幽藍色的眸子裡看出古怪。
“他是……”孟淺夕一面想隱瞞住阿狂的身份,一面又想為自己辯解,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言語。
“會淨?”法慈見阿狂低頭不語,將問題拋給了孟淺夕。
“他是我的朋友!”危急之中,她也只能這般解釋了。
“嗬!朋友?”法能冷笑一聲,說道:“出家人的朋友自然也是六根清淨之人,你一個向來不邁出庵堂大門的小尼何來一個男子為友?還藏在自己的房中?看看他身上穿的衣服,還有他的鞋子,都是經由你的衣鞋來改的吧?真是恬不知恥!想想就讓人覺得噁心,丟了我們清源庵的臉!”
法慈再次將目光投向阿狂,只見阿狂的確是穿著由青灰色的僧衣改造而成的衣袍,連鞋子也是明顯不合腳的麻布鞋,這回法慈也失望了,嘆口氣,還是問了一遍:“會淨,你不打算給為師一個解釋嗎?”
“師父!真的不是你們想的那樣,他就是我的朋友!我們從未做過什麼苟且之事!”孟淺夕再一次體會到了什麼叫做百口莫辯,有些事情就是不能解釋的。
“師姐,你瞧瞧她,竟然還在狡辯!她趁你不在庵堂的時候就一直不將我這個師叔瞧在眼裡,對我百般忤逆,現在你回來了,仗著你對她的寵愛,她便更是不可一世了!現在竟然還敢將男人帶回來,她真是反了天了!”見法慈露出痛心之色,法能連忙添油加醋地說道。
“師叔,你不要再火上澆油了好嗎?”孟淺夕現在已是心煩不已,見著法能這副嘴臉,就更是添堵。
“會淨!”法慈突然厲聲訓斥道,這樣的語氣對於法慈來說是很難見的。
“師父?”孟淺夕倒也被法慈突如其來的吼聲給唬住,法慈一向是很和善的。
法能卻得意地一扯嘴角,相處了幾十年,她很瞭解法慈,法慈仁厚,不輕易動怒,但是她最看重的弟子竟然窩藏男人,必定會讓她傷心失望,這回她可不信孟淺夕不會倒大黴!
法慈兀自嘆了口氣,向孟淺夕問道:“你知道為師為什麼給你取名為淨嗎?”
孟淺夕一頓,答道;“師父是希望弟子乾淨純淨?”
“沒錯,為師希望你的心靈,你的思想都能經過薰陶,能夠被淨化,保持純淨的赤字之心。以前,你一直勤學好問,對待佛事從來沒有一絲懈怠。但這次回來之後,為師發現你對佛事一點熱忱也沒有,原以為你是因為在雨中淋了一天一夜,忘卻了往事。那些忘了也便忘了,從頭開始便是了,你有慧根又上進,那些東西日積月累,你慢慢便會學回來的。可是為師今天才知道,你失去對佛事的熱忱,不是因為你忘卻了往事,而是因為面前這個男子!因為你心中已無佛!”法慈說得聲音都有些抖動,一副恨鐵不成鋼,哀莫大於心死的樣子!
“師父,請您不要誤解會淨,一切不是你想的那樣!會淨不是您說得那種人!”孟淺夕忍不住分辯道,將阿狂一個成年男子藏在庵裡,是她的錯!對佛學沒有熱情,是她的錯!可是一切與枉死的會淨無關,就讓逝者安息吧!
“師太,不是她的錯,你要怪就怪我吧!我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