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亂,露出幾近春光外洩的風情。
一道高大的影子悄悄的推開微掩的門,靜聲的來到她床前,疲憊的俊容浮現一抹釋懷、寵愛的笑意。
“這麼大的人還抱著娃娃睡覺,真是長不大。”伊恩帶謔的眼中莞然一凝。日前,突然一道緊急的徵召令,在他好不容易突破她的心防之際傳來,逼得他不得不放下兒女私情,前往美國防禦總署報到。除去早已卸職的血狐狸,沒想到居然連尋鼠、藍蛇都缺席,成為清一色全是男人的天下,也許隱狼知道她們的下落,只是礙於“某人”的威脅而閉口。
一個禮拜的分離,他竟想她想得緊,甚至有好幾次在任務中失神,幸好有火鷹平野正次的掩護,自己才能全身以退。
“看你魅力有多大,連我這隻小小的烏鴉都逃不過,急著飛回到你身邊守候。”伊恩以指尖輕劃過她酣睡的嬌顏。想想自己還滿猴急的,這次老頭子——亦即是日內瓦總部的主席。在日內瓦總部開失誤檢討會,主要就是針對他這次的失常加以鞭伐,但他甩都不甩的一完成任務便歸心似箭,跳上最快的一班飛機直飛法國而來。看樣子老頭子非氣得跳腳不可。不過他的心臟應該夠強,至少自己惹惱人的本事尚不及前反恐怖小組前頭頭血狐狸。
一覺睡得香甜,天若雪抱著維尼熊翻個身,但因為以前的陰影,造成她只要身邊有一絲異狀就很容易受驚。當一陣若有似無的古龍水香味傳入她的嗅覺神經時,她便立即張開眼,但視覺跟不上反射神經的快速,一道黑色不清的人影令她駭怕的撐起身子縮著,懷中緊抱著維尼熊。
“別怕,是我,伊恩。”瞧她如同受驚嚇的小白免般,伊恩不捨之心油然而起。
熟悉的聲音令她鬆了一口氣,“你上輩子一定是吸血鬼投胎,進來怎麼一點聲音都沒有。”差點嚇死她。
“我也自認能做到無聲的境界,不過你怎麼知道房內有人?”這點著實困惑他。但他最想問的是她曾受過什麼創傷,為什麼動不動就如驚弓之鳥,敏感的防禦四周?但他不敢開口,怕掀起她更大的痛楚。
“你身上有股味道。”她聞慣了花香,對其他人工味道特別反感。
“味道?!”莫非是汗臭味?“這可不能怪我,我好幾天沒洗澡,當然有異味。”他急著把任務完成,哪管得了許多。
天若雪聞言微皺著鼻子,一副不敢苟同的模樣。“你真髒,難怪全身灑滿了令人嗆鼻的香味好掩蓋那一股臭味。”
“小姐,你很侮辱人哪,我這可是名牌的古龍水,小小一瓶要花上一千法朗,你竟當成是路邊的廉價品!”不識貨、不懂真正的男人味,不過……真的很嗆鼻嗎?伊恩舉起手向內揮幾下,聞聞身上的味道。不會呀!味道比蘭花淡多了。
“浪費。誰規定男人一定要抹上古龍水,像我家那幾位哥哥就從不用這些娘娘腔的東西照樣像個男人。”在天若雪的觀念裡,只有女人會注重門面,要是她那幾位哥哥噴上古龍水出門,一定會被道上的兄弟取笑說變了性開始像娘兒們。
“這是一種社交禮儀你懂不懂?”娘娘腔?!拿他和那群“流氓”相比,這簡直是倒看望遠鏡——把人看小了。算了,原諒她,因為她無知。
“你有狐臭嗎?”天若雪為不傷他自尊細聲的問道。
“啥?”他一定是聽錯了,她的文法不甚流利。
“我是問你有狐臭嗎?”她稍微提高音量。
她……她……她當真說了那兩個字?“為什麼你會認為我有狐臭?”伊恩覺得自尊受傷。
“我看過一則廣告,一位漂亮的女孩坐公車,因為狐臭而令他人遠離她,可是她一噴上某種香水就馬上有男人緣。”
“你殺了我吧!那是不實廣告,和古龍水有什麼關係。”
“你說社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