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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將天地渲染成一片漆黑。明亮的星辰點綴在夜空中,微弱的星光帶來了一些明亮。習習涼風吹過,給悶熱的夏夜帶來一絲的清爽。
燕京城北邊有著一座鬱鬱蔥蔥的小山,山不高,大概也只有五百多米的樣子。
而在半山腰處,一座佔地大概有上千平米的莊園在黑夜中如同洪荒巨獸般盤踞在此。一條平整的柏油公路從山腳下一直通到莊園的門口。
公路兩旁每隔五十米左右便立著兩根燈柱,燈柱上是不是會閃過一道紅光,顯然是安裝著攝像頭。在莊園的大門處,兩位身穿軍裝,荷槍實彈的軍人一動不動的站崗。
在地價如金的燕京可以擁有一座小山做為私人領地,而又可以在這小山上蓋起一座莊園並且修建一條直通山腳的公路。更重要的,竟然會有荷槍實彈的軍人為其守門。
一切的一切全都表明,這莊園的主人,必然是一位權勢以及財力都極度恐怖的人物。
莊園深處,一座三層的小別墅矗立在此。整個別墅的建築風格充滿著古代建築的大氣與古典。
雖已是深夜,但這別墅的二樓其中一個房間內仍亮著燈。這房間明顯是一個書房,裝修精緻而不顯奢華,古典卻不顯庸俗。兩排高高的書櫃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書籍,一張寬大的書桌兩邊各自擺放著一張木椅。除此之外,房間內再無傢俱。
此時,一個滿頭華髮,身穿一套月白色唐裝的老人正站在書桌前手握毛筆,在宣紙上揮毫潑墨。這老人精神矍鑠,面容堅毅,兩道眉毛此刻正緊緊的凝在一起,神色間隱藏不住軍人所特有的殺伐與果決。
在老人的對面,一個身穿黑色休閒西服的青年。這青年面容俊朗,身材挺拔,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貴族般的氣質。前額略顯過長的頭髮遮住了兩道劍眉,神色安靜而淡然,眼睛中不時閃過一道智慧的光芒。
青年安靜的垂手而站,看向老人的眼神中露出一絲恭敬與敬畏。他已經站在這裡足足有半個小時,卻絲毫沒有不耐煩的神色。
筆走龍蛇之下,“風雲”二字赫然出現在雪白的宣紙之上。這兩個字比劃如鉤,形若傲骨,處處透著堅韌與血性。書法本是修心養性之事,但卻似乎絲毫也不能磨去老人骨子裡的氣質。
只見老人看著自己寫的字,良久之後才輕輕嘆了口氣,將手中的毛筆放下。輕輕端起一旁已經有些微涼的茶水,放在嘴邊喝了一口。這才向對面的青年出聲問道。“今天怎麼有空回來了?”
老人的聲音洪亮如鍾,透出一種淡淡的威嚴。這是長期居於高位者所自然形成的一種氣勢。
聽到老人的問話,青年面色有些凝重的開口說道。“有人傳來訊息,他沒有死。”
一句話說出,卻令老人端著茶杯的右手輕輕一顫,幾滴茶水從杯中濺出,落在了面前的宣紙上。老人沉默了下來,良久之後才深深的嘆息一聲,緩緩說道。“宿命啊,看來此子命不該絕。呵呵,看來這次咱們葉家有點麻煩嘍。”
“爺爺。”青年上前一步,略微有些不滿的說道。“只憑他一個秦秋,難道還能覆滅咱們整個葉家不成!”
“糊塗!”老人啪的一下將手中的茶杯放在了桌上,杯中茶水濺出大半,將剛剛寫好的風雲二字全部打溼。濃濃的墨色渲染開來,漆黑的如同外面的夜空。
“爺爺你別生氣。是風笑不好。”青年看到老人露出一絲怒色,趕緊出聲認錯。
“我告訴過你多少次,人最忌大意輕敵或者驕傲。”老人嚴肅的看著青年訓斥道。“秦秋此子絕非庸才。更何況還有秦家與太平門的存在。”
“我知道了,爺爺。”葉風笑出聲應道。“我只是擔心妹妹她‘‘‘‘‘‘”
老人明顯一愣,隨即才低沉的開口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