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沒跟賈張氏說太多,就說廠裡有事就急匆匆出門。 就這還想讓自己接濟他們家,簡直是做夢。 見到傻柱上班走了,易忠海這才端著臉盆重新出來,“老嫂子,這個傻柱什麼意思?” 賈張氏使勁朝著傻柱家門口吐了兩口濃痰,然後才恨聲說道,“這個天殺的白眼狼,不賠償我們家的損失就算了,我找他借十塊錢都不行,就這我也不怨他,可你猜怎麼著? 我讓他從食堂帶點剩菜剩飯給我我們家他都不肯,就連讓秦淮茹去給他們家打掃衛生,說多要幾塊錢都不幹,你說傻柱是人麼? 這就是賈東旭的好兄弟,我看純粹就是一白眼狼。” 易忠海臉色黑的像是鍋底,臉盆往下一放,也跟著罵起傻柱。 賈張氏忽然眼珠子一轉,“一大爺,要不然讓秦淮茹也去你們家打掃衛生, 我也不多要了,一個月你能給個五塊錢就行。” 一大爺嚇得連退兩步,“老嫂子,你這不是開玩笑呢麼,我媳婦沒工作,戶口也是農村的,連供應糧都郿,成天在家待著,我在僱人打掃衛生,這不是讓我往火坑裡跳麼? 我媳婦的身體狀況你也不是不知道,雖然有點小毛病,但是力所能及的家務還是能做的,我給你出一個主意,保證傻柱能接濟你們家,最不濟也能省下一個人多的飯菜。” 賈張氏來勁了,“怎麼弄?” 這時間點太早,傻柱也就沒往廠裡去,而是轉悠到離著巷子不遠的修車攤那裡。 路邊的修車攤現在也是公家的產業,雖然不像廠子一樣需要按時上下班,不過每個月給公家交一定的費用就行,多少還能賺一些外快。 所以起早幹活也是常態。 傻柱在小攤前轉悠一會,修車的老師傅就問道,“小師傅,你是買零件還是修車?” 傻柱呵呵一笑,“師傅,我就是打聽一下,咱們這一輛二手腳踏車得多少錢?” 修車師傅呵呵一笑,“看成色吧,二手車新舊程度不一樣,價格自然也不一樣,便宜的五六十塊,貴一點的一百七八!” 這價格給傻柱嚇一跳,“師傅,您沒開玩笑吧,一輛嶄新的永久也就一百八,您這二手的也要這價格,是不是唬我。” 反正現在也沒人,修車師傅拿出大茶缸,給自己泡了一杯花茶笑著說道,“小師傅,這你就不懂了吧,咱們這九成新的二手車可不多見,賣這麼貴最主要的是不要票。 買一輛新腳踏車,得九張工業券對不對?一張工業券就得二十塊,這加一塊的多少錢? 我這一輛九成新的賣一百八貴麼?是不是一點都不貴?” 傻柱以砸吧嘴也真是,他兜裡揣著工業券,但是手裡沒錢啊,只能乾瞪眼看著。 腳踏車這個年月是好玩意,能騎車的都是身份地位的象徵,但是到了八十年代以後,幾乎遍地都是,自然也不顯得金貴。 不過這都是二十多年以後的事情,想這個就有些太遙遠了。 傻柱閒聊幾句之後就琢磨是不是應該在這個腳踏車上面做些文章。 今天上班一整天都在琢磨這個事情,應該怎麼能利用這個賺點經濟差。 很多人手裡都有點錢,但是沒有票,這腳踏車肯定就買不了,這就導致有很多有需求的人沒有車。 修理腳踏車也不是難事,基本上有點動手能力都能辦到,自己也能簡單修理一下,倒賣二手腳踏車也是發財的路子。 一邊合計這個事一邊往廠裡走去,下午有一桌招待,忙活完已經是四點多鐘,傻柱索性在廠裡吃口飯然後才離開。 不過今天他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找趙軍。 傻柱心裡有一個不成熟的想法,他想找趙軍商量一下。 等到了趙軍的小破屋之後,傻柱眉頭微皺,就這四面漏風的房子,很多地方都是用枯草爛板子給擋住的。 門上也沒有鎖,而是用鐵絲擰起來的。 傻柱到供銷社買了一包花生米,一把掛麵,弄了一瓶酒回來。 進屋之後生火燒水,給自己泡一杯茶之後就坐在那裡翻看趙軍撿回來的小人書。 眼看天色已經微黑,才聽到門口有動靜。 沒等傻柱起身,就看到到趙軍手上提著一個生鏽的殺豬刀堵在門口。 “誰在裡面,給我滾出來!” 他家裡也沒有燈,只能從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