聾老太太心裡鬆口氣,這個傻柱還是挺好擺弄的。 就知道他是屬於順毛驢,順著他說,這小子就會聽話,只要稍微對他好一點,這小子就找不到北。 他笑呵呵地端起面前的小酒盅,滋啦抿了一口酒:“大孫子,真不愧是奶奶的好孫子,這兩句話說的我愛聽。 中海啊,傻柱這個孩子是咱們看著長大的,他是什麼人你還不清楚麼? 這孩子若不是受了委屈,他你能跟你對著幹麼? 不說遠的,就說這兩天,你看看你們一個個的把傻柱給逼成什麼樣了? 見面不是埋怨孩子就是給他找事情。 是,乾點活照顧人都不能累壞,但是就不能有話好好說麼?” 易忠海先是面色難看地跟一大媽對視一眼,之後哼了一聲不看聾老太太。 老太太把手裡的酒盅放下,“怎麼?說你兩句還不樂意,是不是院裡的一大爺當的時間長了,就認為你幹什麼事情都是對的? 我告訴你,有理走遍天下,無理寸步難行,傻柱是孩子,你還是孩子麼?若不是你們幾個大爺總為難他,這孩子最近能對你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閻埠貴趕緊舉起酒杯說道,“老太太,你說的對,我也得自罰一杯!我這個三大爺也不對” 他說著話,一小杯酒仰頭就全進肚。 桌上的眾人全都嗤之以鼻,閻埠貴真好意思說是自罰一杯,他就是生怕自己喝的少了不得勁。 一個院裡住了多少年,誰什麼樣誰不瞭解,剛才他端來的一碗魚醬,估計現在心都在滴血,不從吃喝酒水上找補回來,那他就不是算盤精。 賈張氏可不管聾老太太說什麼,甩開腮幫子使勁夾了兩大口肉片之後說道,“老太太,你說的太對了,老易他們幾個就是院裡大爺當得太久,有些忘了怎麼跟咱們這些老鄰居相處。 我忽然想起來點事情,我大孫子這些天身體一直不好,營養也跟不上,小臉蠟黃的,晚上還沒吃飯呢,我是不是能給我大孫子送點菜回去?” 秦淮茹都不好意思抬頭,幾人剛上桌,菜都沒吃兩口,你就要往回端,這合適麼? 聾老太太面色陰沉,好幾次欲言又止,最後皺眉說到,“哎,我還想著一會再說你們家的事情,你說的對,兩個孩子在家也不行,這樣吧,你拿個碗給孩子弄點葷菜回去,不過秦淮茹不能走,他害的幫我收拾碗筷,伺候我休息。” “行行行,您老說什麼就是什麼,那我就不客氣了。” 賈張氏說完就用自己的飯碗把肉菜裝了一半,也不管別人吃沒吃,弄了滿滿一碗轉身就走。 臨走的時候還給秦淮茹一個意義不明的眼神。 實際上賈張氏能過來吃飯,全部歸功於秦淮茹。 但是吃飯之前聾老太太就交代了,想在他們家吃飯,那就必須跟傻柱陪酒道歉,還必須得到傻柱的原諒,不然一粒米都不能吃。 賈張氏強烈要求得給他大孫子弄點肉菜回去,等孩子吃完才能過來給傻柱賠不是,實際上他早就算計好。 開飯自己就先挑好菜吃個半飽,然後就把肉菜弄一半回家去吃,反正自己也不愛喝酒,正好回家躲清靜。 等到他們吃的差不多的時候,自己在過來看情況時不時跟傻柱說兩句好話。 反正有兒媳秦淮茹在這,這種賠禮道歉的丟人事情自己萬萬不能做,有她代勞就成,傻柱跟自己家的關係什麼樣,沒人不清楚,這孩子也不能蹬鼻子上臉不是麼。 賈張氏笑的嘴都合不攏,端著裝滿一大碗菜的大碗就走。 秦淮茹看賈張氏走了,心裡莫名鬆口氣,畢竟他跟聾老太太謀劃的事情,現在說什麼不能讓婆婆發現,不然那日子就沒法過了。 賈張氏走了之後,屋內的氣氛反而輕鬆一些。 閻埠貴看賈張氏端走的肉菜,都感覺肉疼,太狠了,幾乎一半都拿走,有這麼幹的麼? 自己平時在算計,但是臉面還是要一些的,這麼沒有品味的事情,也就賈張氏能做得出來,自己跟他比還是差得遠啊。 聾老太太再一次端起酒杯,“這個小丫頭片子走了也好,孩子需要一個人照看,老易,我剛才說的話你聽進去沒有?” 易忠海無奈點點頭,“行,老太太,你什麼意思我懂了,傻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