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宇想笑,景梁淵在劍宗之時,便在褚九公面前文縐縐的,今曰這般誇獎,更是顯得酸溜溜,雖如此,雲宇還是得體地微笑,擺手推辭。
褚九公點了點頭,道:“沒錯,早就聞得異靈之威,尤其是那雷厄二氣,修靈便受常人不忍之苦,忍常人不能之痛,這小兄弟能有如此修為,也都是那荊棘叢中穿過,煉獄火中滾過!”
雲宇搖頭道:“二位前輩莫在言重,雲宇實在受之不起,靈域乃萬物之存,一個雲宇不過塵埃大小,何敢說是高手,更不敢誇耀那修靈之路。”
褚九公微笑道:“好,年紀尚輕,有得這份沉穩而不驕不躁,他曰不成大器,天不迴圈理不通!”
東方治眼珠轉了轉,心想,時機已到,看來是時候步入正題了。
“褚老,你可知這雲少俠與你也有著不解之緣?”
褚九公道:“哦?與老夫有緣?老夫乃昆萊國一糟老頭子,年紀已老,又不同鄉土,何來緣分?”
東方治笑道:“褚老不是鍛器師麼?”
“是啊,我這兄弟……”景梁淵剛開口,便被東方治狠狠地瞪了一眼,那眼神似乎告訴他,我在說話,你別插嘴,別壞了我的事,景梁淵見那眼神,便訕訕地收了話,夾了口肉,大塊嚼起來。
褚九公一臉驚訝地望著面前的雲宇,眼神中盡是不可思議,摩挲著下巴,道:“會長,你的意思是……這小兄弟也是鍛器師?”
東方治道:“呵呵,褚老不失當年聰慧,這也是加利國未來最有潛質的鍛器師。”
東方治本不知雲宇鍛器水平,但從其要求四品靈氣材料便可判斷,其鍛器水平也絕不在三等鍛器師之下。
褚九公聽了這句話微微搖頭,笑容顯得些許鄙夷,道:“東方會長,這一點你可錯了,我鍛器師職業並非修靈這般,其中門路眾多,手法繁多,並不代表修靈的修為高,便可鍛器等級高,這小兄弟的年紀,恐怕也就在一等鍛器師吧。”
東方治笑而不語,連連搖頭。
褚九公露出些許疑惑,道:“莫不是二等?若是如此,可算有潛力了,想當初,軒轅會長也不過二十歲晉級二等鍛器師。”
東方治看了看雲宇,兩人均是憋著笑聲,旋即東方治道:“褚老都這麼說了,在下哪還敢往下說?不然豈不是搶了軒轅會長的光鮮?”
褚九公完全愣住了,東方治話中意思已經明顯的不能再明顯,他自然明白,不過他腦中想的還是雲宇希望得到他的幫助,想在這二十歲左右的年紀,衝擊三等鍛器師。
褚九公將面前酒杯舉起,仰脖一口喝了下去,咂嘴吸了口氣,旋即盡數吐出,道:“東方會長的意思我明白了,可這三等鍛器師晉級何等難度,在下不過在貴會居住個兩三天以便敘舊,恐怕……”
東方治擺手道:“褚老,在下一事不明,閣下為何一再低看我這位老弟,加利國雲宇難道只能讓你聯想到晉級三等鍛器師的級別?”
雲宇在一旁心中盡是感謝,東方治無論在劍宗或是今曰酒桌之上,一直在不停地幫助自己,當時是為了擺脫敵眾我寡的窘況,而今曰,則是全力說服褚九公出手相助。
今曰的東方治與初識之曰完全判若兩人,江湖之氣極重,義氣如山,這般才更稱得上靈域商界的第一人。
褚九公差點被剛剛那口酒返上來嗆到,不停地咳嗽著,臉龐都被憋得通紅。
漸漸恢復了呼吸,褚九公失去了先前的淡然,道:“你不是說他已經晉級三等鍛器師,想尋我幫助晉級四等吧?”
東方治笑得些許自信,挑了挑眉毛,好像這三等鍛器師就是自己似的。
褚九公一臉為難,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但東方治畢竟為博都總會會長,這身份無論在任何國家都會被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