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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部分

“不錯,我這一次來京,就是想向楊瀚之說明在美之見聞,改革我國教育體制,培養學生實踐動手能力。”陳乾聲說道。

“看樣子仲華和楊瀚之極是相熟。”楊懷玉說道,“這一次政府能下決心大辦教育,和此人的努力不無干系。”

“不錯。”陳乾聲說道,“此人見識卓越,能力超凡,將來能振興我中華者,必是此人。”

陳乾聲和楊懷玉繼續就中國的教育進行著熱烈的討論,而他並不知道,他將在北京見到的人當中,會有一個曾經在另一歷史時空中的競爭對手。而他們這一次將同樣再次展開激烈的競爭,只是競爭的物件,和那一時空中有所不同。

此時,陳乾聲打算晉見覆命的楊朔銘,卻正在關注著另一個人的情況。

坐在桌前的楊朔銘,放下了手裡的報告,取過一張宣紙在桌上鋪好,然後拿起毛筆,蘸得墨飽,在宣紙上奮筆疾書起來。

很快,一首詞便一揮而就。

“北望滿洲,勃海中;風濤大作。想當年,吉黑遼瀋,人民安樂。長白山前設藩籬,黑龍江畔列城郭,想不見,倭寇任縱橫,風雲惡”

“甲午役,土地削;甲辰役,主權墮嘆江山如故,夷族錯落。何期奉命提銳旅,一戰光復日山河卻歸來,永作蓬山遊,念彌陀”

“寫的好。”楊朔銘的身後,一個甜美的聲音說道,“氣勢磅礴,壯懷激烈,果然不愧為統兵將軍的手筆。”

楊朔銘感覺到了曦雪那熟悉的氣息,呵呵一笑,放下了筆。

“你誇錯人了,這首詞可不是我做的。”楊朔銘笑著說道,

“這首《滿江紅》不是將軍做的?”曦雪有些奇怪地看著楊朔銘,說道,“不過從這首詞的內容和表達的意境看,可是充滿了武將的氣息啊。”

“這首詞是吳子玉將軍做的,”楊朔銘笑答道,“我覺得這首詞寫得很好,所以借來練練毛筆字,省得你們這些才女們總笑話我,說我竟然連毛筆字也不會寫。”

正象楊朔銘所說,這首《滿江紅?登蓬萊仙閣》,正是吳佩孚所做。他剛才在報告當中看到了這首詞,一時心血來潮,才寫了兩筆。

“吳子玉將軍以書生帶兵,崛起行伍,這一次抗擊日寇,立下赫赫戰功,也是一位大大的英雄。”曦雪說道,“難怪能做出這樣的詩詞來。”

聽了曦雪的話,楊朔銘一時間默然無語。

吳佩孚以秀才之身投筆從戎,他上馬吟詩,下馬讀書寫字畫畫,熟讀《易經》、《舂秋》,在北洋軍閥當中可以說是非常特別的。

而吳佩孚一生中的黃金時代,就是這一次的東北抗日之役。;

現在中國陸軍當中傳唱的軍歌,就是他自己填寫的這闋《滿江紅?登蓬萊閣》

此時剛才那篇報告中的話,依然在楊朔銘的腦中迴盪。

“……其本人飲食起居都很簡單,吃的是麵食、米飯,每餐只喝少許山東黃酒或紹興酒,早睡早起。平時練兵、打仗之餘,喜歡讀書,不愛錢,不怕死,不向外國人低頭。”

“吳常駐洛陽時,曹錕在保定之軍因欠餉激發兵變,實際上是學生出身和行伍出身的新舊派官兵的矛盾引發的衝突。曹錕急召吳前去解決。吳遂召集全體官兵做了一次‘英雄並立’的講話,意思是學生出身的官兵是‘英’,行伍出身的官兵是‘雄’,必須能文又能武才是英雄,希望他們相互學習,好好團結。雖然他說話有些口吃,而且一口山東蓬萊土話,不太好懂,但一場兵變還是被他輕輕幾句話給化解了。兵變化解的關鍵是這些不同出身的官兵都對他懷有敬意,他本人既是秀才也是兵。吳佩孚軍中傳唱他自己填的詞《滿江紅?登蓬萊閣》,日本人聽了都不舒服,有一個日本記者到其駐地採訪,曾當面質疑:‘登蓬萊閣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