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忙你的事情吧。”斯大林對葉若夫擺了擺手。
葉若夫離開了斯大林的辦公室,而就在他將房門關上的時候,他轉頭看了一眼,他看到斯大林拿起了電話,用不大的聲音說道:“請莫洛托夫同志到我這裡來一趟,對,現在。”
北京,華夏聯邦國土安全部。
在一間密室裡,一個俄國人正坐在椅子上,正和一個半邊身子隱藏在陰影裡的中國人交談。
“……他們一樣知道,大部分受害者都是無辜的,但作為忠誠的列寧主義者,他們又必須贊成說,蘇維埃俄國總是遭受著國際資本主義組織的陰謀的威脅,而他們的特工機關又一定在對它進行破壞活動。德國人、中國人和日本人企圖利用斯大林和內務人民委員部的極端恐慌思想而促使他們相信還有更多的臆想的陰謀的存在——這也也正是內務人民委員部為什麼會給俄羅斯造成了如此重大的損失。因為他們只有放棄了自己的信仰,才能擺脫這個陰謀世界。”俄國人說道。
“怪不得這一段時間裡,象你這樣的原來屬於‘契卡’的人到我國投誠的開始增多。可憐啊,你們就象一群忠實的獵犬,只知賣力地追蹤獵物,卻不戒備自己身後的獵手。他們想不到斯大林會如此狠毒和姦詐,也就不可能利用自己機關的強大力量來挽救自己的生命。”
中國人點了點頭,示意俄國人繼續說下去。
“導演審判鬧劇的不是別人,正是斯大林本人!其實,在準備莫斯科審判的全過程中,如果內務部領導們能認真分析一下斯大林下達的各項指令,他們就一定會驚奇地發現:斯大林最終還要消滅他們這批人,因為他們直接參與過消滅列寧的老近衛軍的陰謀活動,是斯大林各種罪行的不受歡迎的見證人。而且,斯大林還要消滅那些曾經為這場審判鬧劇出過力的小人物,因為他們一旦成為證人,就完全能夠把斯大林消滅內務部首腦機關的計劃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內務部領導和偵訊人員都非常清楚,季諾維也夫和加米涅夫根本就沒殺過什麼人,也沒打算殺什麼人。按照斯大林的邏輯,一切為奪取政權而不惜用暗殺來消滅政敵的政客,都必須不擇手段地消滅自己犯罪的全部痕跡,包括毫不留情地幹掉其暗殺指令的執行人因此。他們完全應該悟出,斯大林在消滅自己的政敵之後,必將殺人滅口——幹掉一切參與策劃及瞭解莫斯科審判鬧劇的知情人,哪怕後者是內務部的領導和一般工作人員。”
“在斯大林眼裡,敵人無處不在,兩面派和間諜無時不有。我記得你們蘇聯最偉大的精神病學家弗拉基米爾?別赫捷列夫在1929年就曾斷言說,斯大林患有‘妄想型精神分裂症’,但我國的專家認為,他和真正的妄想症患者不同的是,斯大林始終保持了不說是驚人的,至少也是冷靜的判斷能力。除此之外,他還有著驚人的直覺力和時間概念。當然,也不排除在斯大林的‘多疑症’病態中具有一些妄想症的傾向。”中國人笑了笑,說道。…;
“是,無論是在私人交談中還是在官方發言中,他總是說,外國情報機構結成了一張卑鄙的陰謀大網,在這張網裡,形形色色的敵人在一面大旗下活動著。在對內務人民委員部高階軍官的講話中他說,在同帝國主義間諜的鬥爭中,不可能避免一些無辜的犧牲者,寧可讓十個無辜者受害,也不可讓一個間諜漏網。他總是擔心內務人民委員部裡的叛徒會對他進行暗殺活動。他也擔心別人會對自己下毒。他有一個女服務員,其唯一職責就是用存放在一個上鎖的櫃子裡的密封袋裡的茶葉為他燒茶,而這個櫃子只有當著內務人民委員部工作人員的面才可以開啟。有一次警衛發現櫃裡的茶葉袋是啟封的,於是這個女服務員便被逮捕,並立刻押送盧比揚卡。”
“說說關於他清洗軍隊的事吧。”中國人點了點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