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不清的黑色輪廓。他迅速抓起掛在脖子上的雙簡望遠鏡,舉著向海面望了起來。在看了一會兒之後,他放下望遠鏡休息一下眼睛,又繼續觀察。這時他看到了一個形狀巨大的黑色輪廓,他很快從那高高的艦桅上飄揚的旗幟和巍峨的主炮塔識別出了這艘鉅艦的身份。與這艘戰艦同行的還有二十艘商船。於是,他趕緊收起了釣魚竿,拎起漁具,匆忙地沿著碼頭向岸邊跑去,透過英國士兵的崗哨,走進了一條大街,經過郵局,消失在人流之中。
幾分鐘後,一位上了年紀的英國人快步走進郵局。在電報紙上寫了一段短短的報文交給了服務檯。裡面一位女郎看了看收報地址是普通的一家倫敦商號。報文只是“瓷器和小麥的價格上漲,至少漲了百分之二十。”等非常簡單的一句話。這位女郎顯然很忠於自己的職守,她便向派駐在這裡的一位白人警察遞了個眼色,警察走了過來,開始盤問。
“這是一傢什麼樣的商號?。”警察問。
“這是一家不太大的雜貨進口商……”對方回答。
“你的報文上都寫些什麼?”。
這個英國人為了使警察放心,就把手中的報文直接遞了過去。警察仔細地審視了一番內容後,又將紙條對著光看了看,又掏出放大鏡仔細地看了一會兒,在確定沒有問題手才同意拍發,並點點頭表示歉意地說:“先生,請您諒解,這是為了使我們國家的安全不受侵犯而不得不採取的措施。”。
“這我可以理解,您不必為此而感到任何為難……”英國人和氣地回答道。
在電文拍發完畢後,英國人離開了郵局,一拐到一處街巷裡之後,他找了個角落坐了下來。此時的他額頭已經滲出了汗珠,他掏出手帕擦了擦看了看腕上的手錶,眼中閃過一絲焦急之色。
“希望能引起那些傢伙足夠的重視。
…”他自言自語的小聲嘀咕了一句。
在柏林的一家電報局裡,一臺機器抄下了一份電報。一位收報員正準備把它當作一般的電報處理量,而一位監督卻注意到了收報地址。
“等一下!。”她一邊說著,一邊接著在資料夾裡的一張表格上迅速地查詢了起來。
片刻之後這封電報便送到了德國海軍部。電報當即層層上送,最後交到了一位海軍少將的手中。此刻,時針正指在上午q時,日曆牌上的日期是qq年7月飛日。海軍少將驗明瞭發報地點之後,敏捷地開啟密碼本,看著旁邊牆上的海圖,有些興奮地對他的同事說道:“太好了!中國人的戰列艦回國了!現在正離開英國,向南行駛!。”他用手指著海圖說道,“就在這兒。”。
“它們不是在為英國佬的商船護航嗎?…。”他的一位同事說:“英國佬不會同意放它們回國的吧。不會是搞錯了吧?”。
“不會的已經確定,是中國海軍的“共和,級戰列艦中的一艘……”海軍少將繼續查著密碼本說道,“和它同行的還有二十艘中國商船。”。
“這確實事關重大……”
“我們得馬上把這份情報呈上去。…”
海軍少將在作戰室裡找到了舍爾海軍上將。舍爾聽了報告之後,一面用鉛筆在海圖上慢慢地從一點指向另一點,一面皺緊了眉頭:“中國人又出動了,對他們來說,現在回國可是一個相當糟糕的時刻啊。”。;
“是這樣,聽說中國的政局一直不很穩定,有的省份實際上已經脫離了北京政府的控制。這此中國戰列艦在這個時候回國很可能是中國國內又發生了什麼突發事件……”海軍少將說道。
“不過我們現在只發現有一艘中國戰列艦有回國的跡象,這也許不能證明所有的中國戰列艦都會回國。英國人在他們的新式戰列艦沒有下水之前是不可能讓這些“東方保鏢,就這麼一走了之的……”舍爾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