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弄之意。多的我便不再說了,你若還是如此質疑,大可離開,恕我不再奉陪。”言盡於此,再同它糾纏就有失氣度了。
“為他?你說你為他?”童靈的樣子怪怪的,像是極想笑又隱忍未發。
元初對它的態度極是不滿意,便不再理會,偏頭閉上眼自去假寐。反正就是比比看誰的耐性好了,他現在是很需要他的幫助沒錯,但,他猜它更需要他的幫助!它大概是想找誰報仇又出於某種緣故而做不到,所以才找上他的,否則它也不會一味對一個不相干的人類多番糾纏。再者,眼下,能看見它、能同他溝通的,在這皇宮裡恐怕只有他了,它別無選擇。
童靈也知道這些,見元初不再理會它,反而冷靜了一些。
“方才是我過激,為前塵往事所擾竟不覺將怨怒發洩於你處,是我之錯。”它有些刻板地說,這是它表達歉意所能做的最大極限了。
元初睜開眼睛笑問:“如今我們可以好好談正事了?”適可而止的道理他還是懂得的。且別說這童靈生前是個皇子,就是普通的怨氣大一點的靈體,要它們道歉也都是件不大容易的事。並不是它們不明是非,而是因為它們含冤而死為復仇而生,強大的怨念早已泯滅心智,便是明知道自己錯了,卻會因為含怨而覺得所以人都是欠它們的、愧對它們的,即使是錯的它們也會強大事情變成對的,以洩心中怨憤。包括從前的元初也是如此。
是故,此番童靈能道歉,實屬難得。同時,它的道歉使元初愈發地肯定——它比自己更加迫切地需要此次“合作”。
“我也不多說,條件很簡單,我只要皇帝的命,無論你用什麼方法,送他來見我。我幫你做任何我能做到的事。”見它,自不是帶人來見,它要見的,是皇帝的魂!
“我心中有一惑,不知你可否解答?”元初沒有馬上答應,而是反問。
“說。”
“依你之能,要殺一個人恐怕不難。若只單純要殺皇帝,何需借我之力?”他現在是個人,就算皇帝現在突然來找他說任他宰割,他也不敢貿然動手。他要考慮很多事,比如,皇帝死了,他和元晰怎麼脫身?比如,他們脫身了該何去何從,可有安生之所?比如,皇帝死了這個國家會不會大亂?亂了怎麼辦?就算他不關心這個國家的命運,可是元晰卻一定放不下這個。。。。。。太多太多的事都要在考慮之內,所以他要對付皇帝才會如此大費心機、才會如此忍氣吞聲。但童靈它是個靈,它產生的目的只有一個,那便的復仇,它又有何後顧之憂?
童靈對這個問題並無反感,覺得元初問得不錯,於是認真回答:“其一,我生前的皇子,生的元鄴的人死是元鄴的魂,我不能因我個人之仇而使得國家大亂,否則愧對列祖列宗。其二。。。。。。”它說到這裡卻停下來,連續冷哼數聲才接著道:“他是皇帝,是真龍天子,其身份凌駕鬼神,我區區遊魂對他近身都難,豈能輕易害之?”
竟還有靈體無法近身的人麼?至少元初是沒碰過,看來這個世界的靈體與他原來的世界還是略有不同的。“你恨他入骨的樣子,是他害死你的?”雖早猜測如此,但元初還是試探一問。
童靈冷冷望他一眼,不答反問:“我也有一惑,你又可答否?”
元初撇撇嘴,露出個無所謂的笑容來:“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看來最近的書是真的沒白唸的,他在心中自嘲。
“他是你父,你卻從頭到尾對他無任何敬意,也從未聽你喊過他一聲‘父皇’,卻總是冷冰冰地‘皇帝皇帝’叫個不停。這是何故?”其實它早注意到這點了,這也是它能下定決心非纏上他的原因之一:“人言‘虎毒不食子’,父子之間,何來仇怨的?”
元初仍是笑:“你也說虎毒不食子,那為‘真龍天子’大概真的沒拿自己當人看。連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