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故,顏世軒的得意,怕只的您撒下的餌,只為釣出地方上的大魚,讓他們連成一片,好一舉殲滅。怕是此次的澇災,也成了您最可用的一大契機。”
皇帝仍是笑,眼中卻多了一份感慨:“可惜,仍是如你所說,他們是野草,生生不息難以盡除。還有,天災只可利用卻不可控制,百姓又遭殃了。”
他還知道憐憫他治下的百姓麼?元初搖頭輕笑:“千百年來,各朝各代均是如此,根深蒂固,閔爺倒不必因此自慚。”哪怕是他前世所處的那個發達時代,某些地方的地方勢力也是非常恐怖的。不是上位者不用心,而是野草的生命力太過強大。“上蒼既然容許他們如此生生不息地存在,那麼就必有他們存在之理,也必有他們存在的用處,至於怎麼用,其實還是看閔爺您是否有那個氣魄駕馭得了。”
皇帝直至此刻才露出些許讚賞的神色:“不錯,草木密佈則蚊蟲滋生,令人不堪其擾,又往往難以連根而除。可若只是將其修建,留下極短的部分,可為草墊、可作觀賞,如何用之,便只看你自己的意思了。”
這皇帝果然是什麼事都心裡有數,只是等你說出來而已。元初也便不在這個話題上多說,又問:“今年災情可是過重?難民怎麼全往京城來了?”
安宋
元初隱約地知道,在這個醫療並不發達的年代,自然不會有什麼人道精神,對付大型瘟疫的辦法往往就是把病情很重的人集中在某地統統處理了,而瘟疫發生地的百姓也會像隔離一樣被圈禁在原地,知道瘟疫過去。朝廷是不會放任病發地的百姓亂跑的,更不會讓他們如此一窩蜂地趕至京城。今天的這種情形,歷朝歷代都極為罕見。
皇帝冷冷地一笑:“朕也想知道!”
哈哈!原來也有他不知道的事情啊!元初忽然覺得心情大好,暗笑於心。
“先進城看看吧。總會有人知道。”皇帝說著,甩下元初,大步流星而去。
今日城門的守衛分外嚴格,似乎就是專門針對那些災民的,凡衣裳襤褸者,無論是不是真的逃難來的盡數被攔下,不許進城。
皇帝和元初雖已換了便服,但也是錦衣綢緞,進城的時候,倒是並沒有受到盤問。如此,卻又是換來皇帝的另一聲冷哼。
元初暗自搖頭,這個人的腦子裡真的是無時無刻不裝著事情,剛才怕是又想到城防上去了。看這京畿城防,分明就的外緊內松,貧民、災民倒是全攔了,可若有探子著華服混入,根本就是不費吹灰之力。
他覺得自己不能在跟著皇帝的思維跑了,這樣下去會累死人。什麼都要想到、什麼都要做,的確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於是,他有些理解,皇帝變態的性格並不是沒有來由的。
被攔在城外的災民們東一堆西一堆的自己紮成了夥,散步在城四周,也不離開,那種景象,既淒涼又狼藉。
城裡城外卻是兩個完全不同的天地,京城內熱鬧非凡,人聲鼎沸,車馬川流不息,處處一片豪華太平的氣象。由城外至城內,儼然是從荒漠到了綠洲一般。
元初看到,皇帝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閔爺,咱現在去哪?”元初開口問。
“你跟著朕。。。。。。跟著我便是。”皇帝一如既往的冷淡。
一番折騰下來,此刻已經是下午,眼看著太陽很快就要落山,元初原以為皇帝會直接帶他去見要見的人然後在連夜趕回皇宮的,誰知道,皇帝竟先帶他去了一家修飾得極為奢華的酒家。
太多的疑問哽在心頭,元初反而什麼都不問了。也是此時才記起來,今天自己什麼也沒有吃,肚子也在這個時候極不爭氣地“咕”了一聲。
元閔看他一眼,勾唇笑笑,倒是沒說什麼,很老練地進了酒家。小二很快就迎了上來,怕是到這來的客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