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日的早晨,她終於感覺到有幾束比平常人要異常地高上一些的靈壓一閃而逝。
啊啊,一護他們,可總算回到了現世呢。
這下好了。
極夏知道,自己的悠閒日子過不久了。
果不其然,隔日馬上有人造訪。
自稱為“世界上最後一個滅卻師”的人,石田雨龍。
她縮在櫃檯之後的沙發上,好整以暇地看著看上去有那麼些忐忑不安的少年打量著她的店,然後推了推眼鏡。
雨龍在屍魂界的時候並沒有見過她,所以她根本就不擔心會被認出來。
一護他們進入瀞靈庭所需要的幫助,她都已經吩咐巖鷲和金彥銀彥去辦了,她自己……那一陣子正碰上藍染來找她,要她跟著一起叛走,致使她不便出現在人前。
“有什麼事麼?”
憋到最後,還是極夏先開口——她要是再不說話,雨龍同學就會一直站在門口,繼續推他的眼鏡。
“咳咳……”雨龍清了清嗓子:“那個……我是有些在意這裡的異樣氣息才來到這裡的,並不是因為是自己有委託才會出現在這裡的……”
這孩子,怎麼那麼喜歡口是心非?
極夏輕笑,道:“好,你是在意我這裡的異樣氣息才來的……那麼,你有什麼事呢?”
雨龍推了推眼鏡,依然看得出他是在緊張:“我……你知道用什麼方法……”
“用什麼方法能夠讓一度失去的靈力恢復麼?”極夏並不介意替他把所有的話說完:“我知道,恢復靈力的方法。”
雨龍在她接去話茬的同一時間,瞪大了眼睛。
沒什麼好驚訝的,她早已知道會發生的事情,也知道這些事……將會如何發生。
“你怎麼會知道我——不,你是誰?”
極夏饒有興致地看著這個失去了本有的力量而顯得惶惶不安的孩子。
“你……你看什麼???”雨龍後退兩步,臉上慌張卻仍在冷靜地計算著逃跑路線,往門邊靠去:“我在問你話!”
“雨龍對長輩就是這個態度麼?”極夏從沙發裡站了起來,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算起來,這是我第二次幫助你了——我原名志波空鶴。”
她看到穿著一身校服的少年因為錯愕而停住了的一切動作。
“如今,叫我極夏吧。”
“志波極夏?”雨龍的眼裡閃過一瞬的感謝,但——:“你不是隨著藍染叛出屍魂界了麼。”
果然,不是任何一個人都瞭解她會做些什麼呢……
極夏聳聳肩:“是啊,我是臥底。”
極夏說得輕鬆,殊不知心裡是如何的澀然。
臥底……這個從最開始就如同罪惡一般烙印在她生命中的可惡字眼。她因它而存在,因它而死,如今……她和這兩個字,仍然脫不了任何關係。
“臥底?”雨龍一推眼鏡,仍然有些不相信的樣子:“我仍然懷疑你這樣做的動機。”
這樣做,指的是她的背叛之舉,還是她臥底的身份,抑或是……現在要幫他恢復靈力的舉措呢?
“如果你不相信——”極夏笑著,伸手取了店門的鑰匙:“我們去浦原商店一趟吧,夜一和浦原應該都在那裡。”
順手,在準備發往虛圈的彙報發了出去。
那上頭其實只有很簡單的幾個字——用來糊弄虛圈的諸君的幾個字。
“深入敵腹,將臥底進行到底。”
反正,藍染他們也只會當作看笑話一般看待她的彙報。
所以,極夏更加覺得無所謂了。
越過雨龍,極夏站在自家的除靈店門口,看著他站在門邊躊躇了幾秒後,跟了出來。
關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