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明的,挺有潛力,熬了三天不吃不睡,一直在做功課,律一從無到有,從一家小公司到壯大,旗下多家名聲響亮的分公司她都瞭解了。更細的連總部、各分公司每一年、沒個季度做的新策劃,新投標她都不放過,在這中間她也看出了律一的發展還是偏向穩打穩紮的政策。
整個集團都是這樣的政策,可是這得除了舒亞旗下的‘世界末日’服裝品牌。稍微不注意的人一定會忽略這個細節,她發現所有有關世界末日的策劃和動向,在前期執行期間都是有巨大風險的。
是什麼原因讓boss這麼捨得下血本栽培這個並不強大的品牌?
陸文玲笑笑,不用問,莊孝做事兒從來沒有為什麼,或許就是簡單的他個人喜歡而已。
有了沉澱,有了方向,瞭解公司的動態和基本呢方針後,她算是有點兒普了。再經過陸海軍把這些年跟在莊孝身邊看到的,學到的和自己摸索出來的都教給她,這三天後能不讓莊孝刮目相看?
莊孝是有些吃驚的,不過一瞬間而已,下一秒就恢復慣有的神色,讓陸文玲出去做事。
陸文玲能做夕夏的工作,他算是鬆了口氣。
莊孝知道夕夏其實無心在職場,看她每天醉心於彩繪,他雖然無法完全體會她痴迷的原因,可多少也能理解。
藝術家的東西,是高尚的。
人說精神財富者遠比現實生活的富翁要幸福得多,他想,夕夏是快樂的,是幸福的,他也願意給她一個無後顧之憂的環境,讓她完全醉心在她的藝術裡。
要問夕夏繪的東西他懂嗎,答案是不懂。
雖然不懂,可這不影響他愛她的執著,她也說了,她不勉強他跟著她‘附庸風雅’,硬要為難他,這對一個手把金錢的商人來說,是最大的勉強。
各在一個領域,她覺得很好啊。
她覺得好,他不反對,她喜歡就好。
可最近,莊孝有些扛不住了,帝國的事兒壓得他喘不過起來,他以前習慣了有事兒跟她說,即使她沒什麼建設性的意見給他,她聽了,他也是高興的,他的心也能得到安慰。他習慣了跟她分享他的心情,他的工作。
可最近,他有多久沒見到她了?
他在辦公室兩天沒回家,她知道嗎?她甚至都不知道他沒回家。
莊孝心裡燥亂的時候只有她在身邊才會鎮定,他只希望在這樣的時候,在很有可能即將失去帝國的時候,她陪著他。
今天中午還是約了野戰出來見面,其實莊孝比誰都明白這是多此一舉。野戰做下的事兒,就不會給人留活路,他這是自取其辱。
事兒都看透了,他還是請了人出來,是不甘心就這麼看著自己的心血毀於一旦吧。是的,任誰都不忍心。
莊孝想見夕夏,想見她,如果有她在,他的心會更加堅強,她會給他無堅不摧的力量。
電話撥過去,第三次才接通,莊孝在接通那一刻竟然是欣喜的:
“夕夕……”
“怎麼了,有事嗎,沒事我先掛了哦,我這兒在忙呢。”電話那邊低低柔柔的聲音傳過來。夕夏說,藝術是讓人修身養性的好東西,她現在的心態特別好,很安定。
她說,她在繪陶的時候會找到自己一直找尋和追求的安穩感。
可這樣沉寂的感覺,對另一個痴痴守候她的男人來說,公平嗎?
他並沒有說她錯了,他只是,感覺她在離他越來越遠。
莊孝聽著她的聲音忽然有種淚湧的衝動,她總能這麼容易就牽動他的情緒,“夕,我想見你,現在,可以嗎?”
“現在啊?現在不行誒,我手裡有活兒啊,晚上好嗎?晚上我早點回去好不好?”夕夏依然是那樣悠悠揚揚的語調,聲音是他最愛的,可這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