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意識到戰況可能生的變化後,他能夠以身家性命為擔保,說服趙葵毅然提前北進,這其中所冒地風險之大,若是稍有差池,軍法追究起來,他餘就是有十八顆腦袋也不夠砍地。易地而處。孟珙不敢肯定自己是否也會這樣做。這是孟珙佩服的第二處地方。
“要不然你我二人在此比試一番,看看誰武藝高強。負者留在中軍,勝者隨孟將軍出戰如何?”餘笑道。
“比便比,我還怕了你不成?”趙景雲哼哼唧唧地擺出了姿勢。
見二人真要開打,孟珙怕傷了他們的和氣,忙勸道:“多帶一人也是多帶,多帶二人也是多帶,不如二位一起與我同去,若是有什麼軍機變化,也好多個人為我參贊謀劃!”
“孟璞玉說的是正理。”二人都點頭道。
他們的心中都湧起一股自豪感,現在他們踏著的已經不算是宋國的土地,而是金國疆界………不過他們更願意稱之為淪亡故土。
回頭望了一眼蒼蒼莽莽的秦嶺,餘忍不住高吟道:“三萬裡河東入海,五千仞嶽上摩天,遺民淚盡胡塵裡,南望王師又一年!”
“死去元知萬事空,但悲不見九州同,王師北定中原日,空祭無忘告乃翁!”趙景雲不甘示弱。
“曼卿,你佔我便宜!”餘甚是不快地道:“莫非是瞧不起我?”
二人吟詩之時,趙景雲確實象是佔了餘便宜,自稱是他地“乃翁”,孟珙偷偷彎著嘴笑了笑,覺得這二人沒有一般書生地迂氣,倒象是武人一般豪爽。而且在這一路上的交往中,孟珙更是感覺到他們對自己的態度,不象一般文人那樣輕視防備武人,而是一種敬重。“武將者心思不可駁雜,只須念著一件事情,那便是為國捐軀。若能如此,何愁君王猜忌,何慮文人輕慢,何憂富貴相離?一心報國,赤膽為君,勇往直前,愛兵如子,此為堂堂正正地武人之道。”
想到6軍學校操典裡《武人篇》中的辭句,孟珙只覺得心血***:大丈夫建功立業,正其時耳。
大宋炎黃三年十一月二十六日,來自宋國的軍隊終於翻越秦嶺,踏上了他們丟失了一百餘年的故土。( )
二八一、火槍初現立首功
臺莊大戰的陰影始終籠罩在蒙元上下心頭,他們並非不吸取教訓,恰恰相反,對於那場令他們夢想破滅甚至失去領袖幾近敗亡的大戰,他們曾反反覆覆地進行研究,為此甚至派出大量細作,收集宋國報紙上有關臺莊戰役的訊息。
在那一次大戰中,大多數傷亡仍然是在潰逃途中生的,真正被火炮、地雷和毒煙所殺並不佔多數,甚至還比不得在正面肉搏時的傷亡數量。這證明火器的威懾力遠遠大於它的實際殺傷力,若不是在臺莊那該死的地方,成吉思汗無論如何也不會敗績。
故此,當得知深為他們所痛恨的李鄴領著一支不足萬人卻帶著三千騾馬與六百大車的時候,孛魯與嚴實都是怦然心動。
孛魯有孛魯的打算,嚴實有嚴實的心思。孛魯除了為鐵木真復仇、重振蒙元聲威之外,還想借著這次勝利為蒙元多擄掠些補給,免得象如今這般,一飲一食都受制於金國的後勤。嚴實則想憑著此戰賺些功勞,便是戰敗,對於他這樣一個漢將來說,也不會有太大損失——此次他們帶來的多是怯薛與探馬赤軍。
炎黃三年十二月二日,在距離徐州不足百里處的源州郊外,李鄴終於得到了他想要的訊息。
“蒙胡竟然傾巢而出,果然看得起我。”他哈哈大笑道。
來的是孛魯親自率領的八萬多蒙胡騎兵,其中怯薛近一萬,而探馬赤軍過三萬,新附諸軍四萬,這是隨孛魯南下的蒙元主力。
當這八萬騎兵出現在地平線上時,就象是八月中錢塘江裡的潮水一般,先是遠遠的一線,然後就是撲天蓋地的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