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風如鬥從一開始就看出紫袖深不可測,儘管雲介臺在劍道上的修為和自己不相上下,在族內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但是單打獨鬥均不是紫袖的對手。風如鬥心裡很清楚,雖然雲介臺雙臂筋骨盡斷,但是靈脈卻沒受到什麼損傷,紫袖已經是手下留情了。
“好說!”高庸涵轉頭對紫袖說道:“阿袖,放了他吧。”
紫袖點了點頭,屈指一彈,那柄蘊含靈氣的寶劍激射而出,飛出數丈之後彷彿切斷了什麼束縛一般,只見一圈淡淡的白霧一閃而沒。雲介臺渾身大震,不敢再有絲毫遲疑,當下急退,躲進一幫屬下之中,膽氣隨即一壯,厲喝道:“佈陣!”
眾人皆是一愣,隨即對雲介臺生出幾分不齒,烈九烽忍不住罵道:“已經放過你了,還不肯善罷甘休,當真是無恥之極!”
“要是你身邊的水大小姐被人殺了,你還會像現在這樣說麼?”雲介臺已然看出,烈九烽和水漣漪之間有了情意,立刻反唇相譏。
烈九烽一愣,隨即說道:“不錯,若是有人膽敢傷害她,我會不惜一切殺了那人,但是,”說到這裡,烈九烽看了看雲介臺身後那些略顯猶豫的天翔閣修真者,搖頭道:“但是我不會拿別人的性命,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你只是沒有經歷過而已,卻在這裡大言不慚!”雲介臺冷笑一聲,跟著朝身後厲聲道:“莫非你們敢抗命不遵?布劍陣!”身後那些天翔閣的修真者遲疑了一下,還是散開來,飛到半空,依照奇特的方位布了一個陣法。
“我既然能打斷你雙手,就能取你性命,你信不信?”紫袖的語氣很平靜,但是平淡之中卻蘊含了極強烈的殺機。高庸涵猛然間生出一個奇怪的念頭,一趟霜月海之行,紫袖的性情似乎變得有些好鬥且冷酷了。
“哼哼,我剛才只是不備被你所乘,此時你以為你還能再來一次麼?”雲介臺說完,周身魚鰭暴漲,被紫袖彈出數十丈遠的長劍唰的一下飛了回來,在身前遊移。只這一下,便可看出他的修為著實不弱,已經深得御劍的精髓。
“原以為你身為御風族亂雲閣堂主,乃是世間高人,卻不想如此憊賴,嘿嘿!”高庸涵大搖其頭,跟著手一指,冷冷說道:“你既是想報仇,儘管放馬過來,對付你這種人,我一個足矣!”
“殺子之仇,豈能不報!”雲介臺絲毫不介意眾人的冷嘲熱諷,獰笑道:“混元劍陣,驚風破!”話音一落,長劍嗡的一聲直衝天際。那些天翔閣修真者人人祭出長劍,齊聲催動法訣,一時間金鐵顫動之聲大作。
便在這時,一個身影直闖劍陣,如流星一般衝到半空,當頭將雲介臺的長劍斬落,原本已經發動的混元劍陣當即一窒。眾人待要出劍攻擊之時,才發現出手之人,赫然竟是風如鬥!
“風如鬥,你做什麼?”雲介臺一字一頓,森然道:“莫非想造反不成?”
“先前我接下高老弟那一劍,是不想門下弟子有所損傷,”風如鬥神色一黯,低聲嘆道:“如今阻止你發動劍陣,道理是一樣的,因為高老弟是我的朋友!”
“朋友,難道朋友竟然比族人還要重要?”雲介臺滿臉的不屑:“莫要忘了,當日風良葉親口允諾,天翔閣會全力助我追殺高庸涵時,你也在場,親耳聽到的話不會這麼快就忘了吧?”
“說的沒錯,不過你別忘了,那日過後才幾天,你便硬逼著我離開了天翔閣。”風如鬥淡然一笑,緩緩說道:“更何況,你要對付的是高老弟,我怎能袖手旁觀?漫說我如今不是天翔閣的人,就算是,我仍然會阻止你這麼做!”
“這麼說來,你不光自絕於天翔閣,連御風族的身份也不想要了麼?”亂雲閣堂主在御風族內的地位極高,完全有權定一個族人的去從,此刻雲介臺竟是拿族人的身份來要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