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善樓和丹鼎門的注意,不能不說隱蔽的極好。不過這麼一來,自然無緣見識到異族修真者的風采。此時一下子碰到這麼多的異族高手,正好藉此機會印證一番,所以對烈九烽等人很是熱情。而另一邊,天靈子尚有許多疑問。
“高先生,前番來人語焉不詳,只說你近期有大動作,要我們在此等候。”在靈渚古墟的神廟裡,天靈子曾與景嶸手下八大護法交過手,由此瞭解到異族的修真法門,委實有許多精妙之處。後來在雲曦山谷,又從高庸涵等人嘴裡得知了天下大勢,知道丹鼎門是當世數一數二的修真大派,實力渾厚極難對付,故而皺眉道:“照你所說,丹鼎門將對人族不利,我們這一次可是要對他們下手?”
“不錯,於公於私都要給他們點顏色瞧瞧,否則必生後患。”高庸涵站起身來,踱著方步沉聲說道:“於公,丹鼎門投靠重始宗之後,北州國形勢益發嚴峻,為了這麼多百姓,我們自不能袖手旁觀。另外,也要讓丹鼎門知道,我們人族並非任人宰割的牛羊!”
“說得好!”天靈子和門下弟子一樣,都是第一次離開雲曦山谷。一路上所到之處均已是面目全非,與前人留下的記載全然不符,尤為痛心的是異族橫行,憤怒之餘則是痛心不已。人族百姓流離失所的慘狀,早已深深印入到腦海中,此時一聽高庸涵的話當即發作,拍案而起,大聲應道:“皮之不存,毛將焉附?人族果真滅亡,靈訣府肯定無法獨存,這一戰不但要打,還要把他們打得痛入骨髓!”
“是,所以我才要藉助靈訣府的力量。”高庸涵微微欠了欠身,語氣十分懇切,同時又流露出幾分憂慮:“丹鼎門實力超凡,這一次恐怕會有人命喪於此,所以我——”
“高先生不必客氣!”天靈子打斷了高庸涵的話,擺手道:“既有爭鬥,便有死傷,每個人都有各自的造化,死生有命富貴在天,這些且不去說他。我只說一點,靈訣府的弟子不是貪生怕死之輩,否則我們不會窮數代之功,不計代價地潛入靈渚古墟。只要能為族人盡力,就算死了也是死得其所,你不必擔心這一點!”
“是,靈訣府上下深明大義,高某佩服之至!”說著,高庸涵不理天靈子的阻攔,一揖到地,而後續道:“剛才只說了一個‘公’字,至於‘私’,是因為我未過門的妻子,死在丹鼎門手中,這個仇我無論如何都要報!”
“什麼,紫袖姑娘出意外了?”天靈子不知道審香妍,聽高庸涵這麼一說登時想起紫袖,不由得大為震驚。紫袖的修為是他親眼所見,雲霄瓶出手之際,數十株鬼哭藤瞬間土崩瓦解,被清除一空。景嶸那麼高的修為,都險些被雲霄瓶給收了去,最後不得不亡命逃竄。以這等修為,竟然葬身千靈族人之手,丹鼎門的實力未免高得有些離譜了。
“不是她,她在十年前就已經回家了!”想起紫袖,高庸涵不禁神情一黯。現在,他已經知道冰沐原沐芳谷發生的故事,從烈九烽等人的描述中可以斷定,紫袖一定被鸞龍部族高手救回霜月海。儘管萬分不捨,卻也只能默然承受。
“原來另有其人!”天靈子點了點頭,頓時輕鬆了不少,同時對高庸涵的坦白十分滿意,當下應道:“反正都要對付丹鼎門,高先生為尊夫人報仇雖說是私事,目的卻都一樣,那也沒什麼關係。以咱們現在的實力,想要除掉丹鼎門絕無可能,若能公私兼顧順便得報大仇,自然是件好事。”
“多謝,多謝!”高庸涵連聲道謝:“上人通情達理,能體諒晚輩的一番苦心,高某承情之至!此戰過後,靈訣府將被世人所知,憑此戰之功,他日必將名垂青史!”這就是他高明的地方,把話說在明處,即便日後有人生疑,也可以拿天靈子的這句話應答。說著,索性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