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嫣然起初像來時一樣,當蔣若男是空氣,不發一言。可是當馬車駛出小道,拐上大道時,車身顛了一下,靳嫣然不由自主地向前倒去,若不是蔣若男及時出手扶了她一把,只怕她會滾到車板上去。
靳嫣然重新坐好後,轉頭看了蔣若男一眼。輕輕地說了一句:“謝謝。”
蔣若男笑了笑:“我們是一家人,不用那麼客氣!”
靳嫣然沉默了一會,又道:“小嫂子也跟嫂嫂是一家人,可不可以請嫂嫂以後對她好一些?”
蔣若男又笑了笑,“小姑,你老認為我欺負了她,可是你想想,我什麼時候對她有過過分的要求,我有阻止過你哥哥去她那裡嗎?我有向她尋事挑釁過嗎?你仔細想想就會發現,我與她每一次的爭執都是她先挑起的……”見靳嫣然然想出口反駁,蔣若男連忙截住她。皺眉道:“別跟我說上次燙傷的事,如果你還是一味的相信她,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靳嫣然低下頭,雙手無意識地絞著衣角,過了一會兒,才說:“上次的事,我也弄不清到底你們誰對誰錯,可是我卻知道,秋月嫂嫂心裡一定很苦……”說到這裡,她轉過頭看了她一眼,“蔣若蘭,你無法否認是你先傷害她的。就算讓你讓著些她,也不過分!”
蔣若男冷哼一聲:“只怕我讓她一步,她便會前進三步,到時誰又來幫我說話呢?”
靳嫣然連忙轉過身,拉住她的衣袖:“不會的,秋月嫂嫂不是這種人!”
蔣若男轉過頭看著她那種稚氣未脫的臉,冷笑道:“小姑,我真不明白,你為什麼這麼幫著她?”
靳嫣然緩緩放開她的衣袖,轉回身,低聲道:“我不是幫著她,我只是不想哥哥因為你們辛苦!”她低下頭,盯著手帕上繡著的梅花,輕輕道:“你知道嗎?哥哥有今天一點都不容易,父侯死後,父侯生前的政敵尋了個由頭,上奏先帝,將父侯的舊部都撤了,等哥哥守孝回來,一切都已經物是人非,我們安遠侯府,也有過最沉寂的時刻……”
聽到這裡,蔣若男不由奇道:“不是說,侯爺同皇上的關係不一般嗎?好像侯爺曾經還是他的伴讀啊!”
靳嫣然冷笑道:“嫂子,這些你就不懂了,伴讀那都是小時的事情。哥哥與還是太子的皇帝親厚,那也是因為父侯的緣故,人走茶涼,再加上哥哥又守孝三年,皇帝身邊自會有人頂替哥哥的位置,皇帝日理萬機,又哪會想起哥哥來?”
“所以侯爺才會自告奮勇去西邊戰場平亂?”
靳嫣然點點頭:“哥哥說,要讓娘同之前一般受大家尊重,要讓我嫁的風風光光,不至於委屈到一般的小家小戶,當年我雖然年幼,卻能聽懂,他臨上戰場前跪在娘面前說得每一字每一句。”
說到這裡,靳嫣然的眼圈微微發紅。
“哥哥的左肋上有一條半尺長的傷疤,哥哥差點因此沒命,除了這條傷口,他的身上還有數不清的大大小小的傷口,人人都道安遠侯少年英雄,可是誰又知道,這些都是哥哥拿命拼回來的呢?”
說到這裡,她的聲音有些哽咽
“那時我知道秋月嫂嫂要嫁給哥哥時,我真的很高興,秋月嫂嫂不僅漂亮,而且溫柔賢淑,知書達理,跟哥哥最般配不過,我以為哥哥從此要過上幸福的生活了,沒想到……”她看了蔣若男一眼,隱含責怪之意。
蔣若男聽得出神,沒有在意她的責怪,心中在想,這靳紹康對家人還是不錯的。
靳嫣然嘆口氣:“事已至此,說什麼都無濟於事,我也知道你是真心的喜歡哥哥的,你如果真是為了哥哥好,以後就不要為難秋月嫂嫂了,你們鬧得後宅不寧,哥哥也不會舒心!至於秋月嫂嫂,她的地位不如你,不會對你構成威脅的!”
“我從沒有為難過她,你信也不好不信也好!而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