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我知道你是不想跟母親起爭執,不想我為難,我怎麼會不瞭解你的苦心,而且你所做的都是為那兩個丫頭著想,我是你夫君,有些事情我自然不能置身度外,該我出面的時候,我哪能遲疑?”
其實蔣若男如今的背景,真要硬來,最後,母親也只能妥協,她如此做,自然是因為不想和母親的關係鬧得太僵,不想自己夾在中間為難。
靳紹康輕輕嘆息一聲,從前那個肆意妄為的女子,一言不合,便能揮鞭相向的女子,雖然惹人痛恨,可是不得不承認,她之前活得痛快淋漓。可是自從嫁給了自己,為了自己,百般容忍,千般討好,硬生生地將自己變成一個處處周到,樣樣周全的女子,而她所付出這麼多,求的不過是自己的一心一意而已,自己不能讓心愛的女子活得肆意痛快,難道連她這麼一個心願也不能滿足?
“你在這裡等我的好訊息,我不會讓你失望。”說完,靳紹康低下頭在她的嘴唇上輕輕一吻。
蔣若男抬頭看著他那雙充滿誠意與柔情的眼睛,微微一笑,甜在心裡。
靳紹康來到松香院,給太夫人行了禮。
太夫人坐在炕上,炕几上燃著一個福壽紋鎏金香爐,嫋嫋香菸升起,太夫人的神情在煙霧中有些冷沉。
“侯爺坐吧。”太夫人指著炕幾對面的位置。柳月連忙過去給他墊上一個秋香色的雲錦駝絨軟墊。
太夫人接過柳月遞過來的白瓷鎏金花鳥紋的茶碗,輕輕地撥了撥茶蓋,喝了一口茶,然後將茶放在炕几上,才開口說:“侯爺,今天若蘭沒有跟著你一起來,想必你也知道我要跟你說些什麼了,既然如此,我就不多廢話了。”
靳紹康坐在對面低著頭,神情恭敬,“還請母親示下。”
太夫人看了一眼靳紹康,輕輕說:“為娘只問你一句話,為娘要將華清若琳那兩個丫頭抬房,你答應還是不答應”
靳紹康低著頭,卻感覺到對面母親的視線如山一般的沉重。這麼多年,不論母親說什麼,他幾乎沒有違背過,如今這些反對的話,全部都堵在他喉嚨眼,怎麼都出不來。
可是一想到蔣若男對他的期望,他還是小心翼翼地將話說了出來
“母親,其實兒子覺得,若蘭所說的也不失為一個兩全其美的好辦法”
話音剛落,太夫人氣得一拍炕幾,震得茶蓋碰碰地跳了好幾下。
“兩全其美?成全的是誰?不過就是成全了她蔣若蘭的一顆善妒之心侯爺,你這是怎麼啦?你還是我兒子嗎?你幹嘛要被一個女人所拿捏抬兩個丫頭怎麼啦?這兩個丫頭是跟了你這麼多年的,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就算是鬧到太后那裡,她也站不住腳”太夫人見一向順從自己的兒子既然向著媳婦,更加生氣
“母親,若蘭哪有意思鬧到太后那裡去,她也是在跟您商量,怕您生氣,才讓兒子來跟您說”
太夫人冷笑一聲,“既然是跟我商量,那我的意見就是,馬上將兩個丫頭抬房,而且,等侯爺和若蘭圓房滿半年以後,也不能專寵若蘭一個,侯爺子嗣單薄,侯爺不能只顧著兒女情長,也要為靳家的香火傳承考慮。”
靳紹康抬起頭,看著母親,低聲說:“母親,別的事情我可以答應你,可是唯獨這件……母親,以後我只有若蘭一個妻子,除了秋棠院,我哪裡也不去”
“紹康,你說什麼?”太夫人陡然拔高聲音。
靳紹康知道母親動怒,連忙起身跪在了地上,“正因為如此,若蘭怕委屈了那兩個丫頭,所以才想著將她們配個好人家。秋月和清黛一個已經懷了身孕,一個是皇上御賜,已經不能再做什麼了,對於她們,我做能做的,就是讓她們以後衣食無憂,能安安穩穩地過日子,除此之外,兒子什麼也給不了她們”
太夫人指著他,氣得直髮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