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你吃飯哪能隨便選地方?就這麼定了。”曾充海說道。一號公館最大的好處,就是能盡大限度的保證私密性。在那裡吃飯,既表明了自己的誠意,也能讓賓主盡歡,何樂而不為呢。再說了,他現在實權雖然不大,但只要是自己拿過去的發票,都是可以報銷的。
“曾書記,你好。”葛路喜雖然是客,但他卻比曾充海提前到了一號公館,而且還特意在包廂門口迎接。曾充海表示了誠意。他自然也得表現足夠的敬意。
“老葛,這麼客氣幹什麼。”曾充海對葛路喜的表現很滿意。其實他心裡很清楚,自己這個政法委副書記,論實權還不如葛路喜。當然,現在的葛路喜,好像在東城分局也有些靠邊。但他能尊重自己,他還是很欣慰的。
“老領導請我吃飯,這是我的榮幸。”葛路喜微笑著說。他跟在曾充海後面,給他拉開了椅子。
“既然是老朋友了,就不用這麼客氣。今天請你來。除了感謝你昨天晚上幫忙之外,主要還是想跟你說說於立飛。”曾充海說道。一個上午,他都在研究於立飛的檔案。
讓他很奇怪的是,於立飛的檔案很簡單。準確的說,於立飛的履歷,是從今年七月份才出現的。於立飛先是在潭州市博物館當保安,後來擔任保衛科的副科長。並且以博物館專家的身份,借調到東城分局。因為在專案組立了功,被東城分局正式調入公安系統。並且一來。就擔任大託派出所的指導員。
在大託派出所幹了三個月,於立飛就被調到曉園派出所。可以說,於立飛的仕途,就像是坐了火箭似的。公安系統比其他系統不同。升遷其實很難的。東城分局只是個副處級單位,而整個分局的人有好幾百,於立飛現在是正科,一般的警員要幹到他這個級別。至少要十年。
可是,於立飛只用半年不到,就走完了別人需要十年的歷程。當然。於立飛有個優勢,他在調入公安系統之前,在博物館被突擊提拔為保衛科科長,讓他的級別上了一個臺階。博物館的做法,讓於立飛至少要少奮鬥三年。要不然,於立飛也不可能一來就擔任大託派出所的指導員。
“曾書記,對於立飛,我其實也不是很瞭解。但他在大託派出所當指導員,確實乾的很不錯。現在大託派出所的辦公條件,可以說比分局還要好。至於於立飛的能力,也是有目共睹的。不但胡局很欣賞,就是市局的張局、黎局,也很滿意。”葛路喜說道,他還不知道曾充海的想法,只是把自己知道的事實告訴他。
“怪不得於立飛能來曉園派出所,但他聽你的招呼,這就說明你還是很有威望的。”曾充海笑了笑。不管怎麼說,葛路喜也是於立飛的領導,而且還是在職的副局長。於立飛哪怕再狂,也不敢不尊重領導吧?
“曾書記,其實說實話,我當時心裡也沒底。”葛路喜說道,於立飛是胡新君的人,他一個靠邊站的副局長,於立飛能聽自己的招呼,已經算是很給面子了。
“這個於立飛有什麼背景?”曾充海詫異的問。葛路喜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這是他沒有想到的。
“他應該跟胡局的關係不錯吧,另外就得問區政府辦的雲主任了。”葛路喜說道,其他人在擔任曉園派出所所長的時候,總會受到區政府辦的掣肘。但是於立飛上任之後,很快就改變了這種情況。
“我知道了。”曾充海緩緩的點了點頭。看來於立飛的背景,並不像他履歷表上所寫的那麼簡單,曉園派出所的所長,一直不好乾,這是眾所周知的。但於立飛一來,區政府辦馬上就跟派出所劃清了界線,這就向人傳遞了一個訊息,於立飛這個人非同一般。
“曾書記,上午雅華酒店發生了一起盜竊案,你聽說了麼?”葛路喜突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