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下來,仰頭望著她。
“不是的……幕涼,我不是在你面前偽裝。你不知道……不知道我那天晚上聽到了什麼??”耶律崧眸子閃著悽迷無助的光芒,緊緊抓著幕涼的袖子,縱然不想再在她面前流露出任何軟弱無能的一面,但,此時此刻,他還是貪戀曾經可以抱著幕涼,在她面前盡情釋放自己的無助和迷茫。
“就在晚宴結束那天,我甩開了所有暗衛,進入到父皇的寢宮,我聽到利豐對父皇說,我二哥已經從邊關趕回來,隨時可以與父皇裡應外合卸下我三哥的兵權!而二哥迴歸的由頭就是我!若三哥對我這個所謂的太子有任何異議和動作,那麼二哥就可以打著替天行道的旗號與三哥開戰。屆時,父皇聯合二哥的力量,三哥必敗無疑!而我,則是在這之前就順利的被三哥除掉!
父皇最寵愛的始終是二哥!我還聽利豐對父皇說,當年那件事情真的是錯怪我二哥了!還說當年的事情跟三哥有關!而我父皇不能回答他,卻是能聽到任何話。幕涼……那是我的父皇,不是嗎?可他現在要做的,卻是要我和三哥互相殘殺,繼而幫助二哥順利歸來繼承皇位!我知道自己魯莽無能,除了這一身暴躁的脾氣,比起三哥的精明沉穩,比起二哥的將相之才,何止是天差地別!
可這並不是我選擇的……幕涼……”
耶律崧說到最後,那攥著幕涼袖子的手,幾乎都要將她的袖子扯破。他的手劇烈的抖著,這些話他藏在心底誰也不能說,他只信賴幕涼!只能說給她聽!
縱然幕涼是鐵石心腸,這一刻,心中也唏噓不已。
果真……自古,最是無情帝王家。
“幕涼,我剛才只是一時賭氣,你能來問我七彩飛龍丹的事情,我對你,必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這七彩飛龍丹對於常人來說,若只有一顆,都足以傷害五臟六腑,那日宮宴我還納悶,皇叔的功力就算恢復了,也不可能短時間內達到那般登峰造極的地步!原來是藉助了七彩飛龍丹!現在就要看皇叔究竟是服用了幾顆,若是超過七顆,就是大羅神仙也救不好的。”
“七顆?”幕涼眸子再次狠狠地沉了沉。
“恐怕不止七顆。”她的聲音愈發的低沉。從她發現他在樹林內摔下馬昏迷開始算起,也不止是七天了。一天一顆的話,只怕幾十顆也有了。
“那他怎麼還活著?”耶律崧此話一出,幕涼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剛才那表情分明是拓博堃早就該死了!現在還活著簡直就是逆天。
“也就是說,按照常理來說,任何人服用七彩飛龍丹七天之後,必死無疑!無藥可解!而他偏偏就熬過了這七天,那便有一個可能,他的身體對於七彩飛龍丹有很強的牴觸性!是不是?”
幕涼的分析聽似誇張,卻又有著必然的道理。
縱然耶律崧不想承認,這會子還是要不甘的點點頭。
“的確如此!就算是苦行老人服用了七顆,也難自救。若不是本身對七彩飛龍丹有了抗藥性,要不就是有什麼化解七彩飛龍丹的靈丹妙藥是我們不知道的。僅此兩個可能而已!”
“嗯。我知道了。”幕涼點點頭,站了起來。而耶律崧從剛才一直是蹲在她身邊的,這會子眼見幕涼起身應該是要走了,耶律崧眸子狠狠地閃了閃,起身的時候腿蹲的有些麻了,險些撲倒了幕涼。
幕涼抬手自然地扶著他胳膊,淡淡道,“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我先回去了,你保重。”
語畢,她轉身欲走。
耶律崧在她心中,有時候更像是一個惹是生非卻又單純無依的弟弟。他的單純無依像極了曾經在現代的她,當他看到那天的他,內心,自然而然的就會有一絲柔軟被觸動。她在現代一直強忍著的孤獨無助,莫名的,不想在眼前再次看到。
“幕涼……”耶律崧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