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涼涼的一句話,對於文碩來說卻是最好的訊息。文碩長舒了口氣,乖乖地等在門口。
“進來吧。”幕涼輕聲開口,房門緊跟著從外面推開,文碩發愣的時候,換上一身白衣的白小樓抬腳走了進來,側身看了文碩一眼,點點頭,算是跟她打過招呼了。可文碩卻是嚇的一激靈。
她隱隱聽說過,白家和十八部落聯盟可是關係匪淺呢!這白小樓不會把她交給赫傑吧。
“你都聽到了?”幕涼輕聲問著白小樓。
白小樓習慣的開啟摺扇,紙扇正反兩面都是空白的,有點像他此刻落空的心。
“留下她吧。我見你與她挺投緣的,這一路上少說十幾天,至少你也有個伴。”白小樓說完意味深長的看了幕涼一眼,轉身走出了房間。
這一進一出不過片刻的功夫,文碩還沒搞清楚狀況,一身白衣的白小樓已經閃身走出房間,輕輕關上了房門,只留下一縷暗香縈繞在屋內,證明他曾經切實的來過。
“你剛才說拓博堃在華清池七七四十九天?”白小樓離開後,幕涼輕聲發問。
與此同時,剛剛走到拐角處的白小樓停下腳步回頭望了一眼。他忘了告訴幕涼,白家絕學鶴嘯三世第三世便是隔音順風。也就是所說的順風耳,這一點用在鶴嘯三世上並不誇張。
所以幕涼剛才問文碩那句話他正好聽到。一切只在於他想不想聽到,而不是能不能的問題。
白小樓腳步久久定在原地,如玉的眸光多了絲絲暗沉。
房內,文碩將她知道的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幕涼。關於華清池,關於那七七四十九天至今無人能破的魔咒。幕涼之前也聽白小樓提起過一些關於無名谷華清池的事情,但顯然文碩說的更確切一些。
“這都是拓博堃告訴你的?”幕涼眸色沉沉的,文碩聽了,也不敢隱瞞,乖乖點頭。
“是的。皇叔說你會問的,讓我一五一十原原本本的告訴你。”
“我知道了。今晚都累了,休息吧。”幕涼揮揮手,翻身躺在床上,文碩洗過臉後,也乖乖地躺在床對面的軟榻上。
一夜無話,因為的確是勞累了一整天,文碩這一夜睡得沉沉的,幕涼翻身看了她一眼,那丫頭踢掉了被子大咧咧的睡姿看起來讓人無語,幕涼指尖彈過一支朱釵,朱釵的力量挑起了被子,將險些滑落在地上的被子重新蓋在了文碩身上。
文碩卻毫無知覺的繼續睡著。
幕涼搖搖頭,抱著膝蓋坐在床上。
遙想當初在現代的時候,在經歷那一番情變之後,她絕對沒有文碩這般呼呼大睡的勇氣。
可文碩卻照亮了她心底隱藏的另外一面。她不曾有過的輕鬆放縱……
……
接下來的十幾天,文碩都喬裝小丫鬟陪在幕涼身邊,幕涼這邊除了文碩就是萬事勝意四兄弟,一切看起來風平浪靜。
可這十幾天的時間,北遼卻是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就在幕涼出發第三天,本是一點動靜都沒有的波斯大軍突然發動進攻,竟是置歐陽衝生死於不顧。並且還是波斯聖皇親自帶兵出征。而納蘭明輝此時已經走了一半的路程,再趕回來的話也來不及了,而且邊關也發生了不小的異動。萬般無奈之下,耶律崧親自帶兵出征,卻是中了波斯聖皇的陷阱,兵敗如山倒,最後如喪家之犬一般逃回了城裡。
北遼京都傳言紛紛,說耶律崧此番出征不僅大敗,而且身受重傷。這訊息傳到幕涼耳中,幕涼卻並不著急,只是說了一句話給白小樓,“經一事長一智。耶律崧輸得起。”
“此話怎講?”白小樓對於幕涼此刻對耶律崧的自信覺得有些奇怪。因為幾乎所有人都相信,耶律崧是扶不上牆的爛泥,是阿斗!
“還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