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風已定,雪卻未停,
秦雨山莊裡的臘梅清香卻是更加醉人了。
何雨柱和秦淮茹果然是從西廂院的紅牆外飛進來的。因為秦淮茹說地窖就在西廂院老爺子的書房下面。
何雨柱笑道:”能把酒窖設在書房,老爺子的確是個有品味的人。“
秦淮茹道:“這一點你恐怕說錯了。我爹平時很少喝酒。“
何雨柱道:“哦?”
秦淮茹道:“因為他說,喝酒的人,難免會犯錯誤。“
何雨柱嘆了一口氣,道:”不錯,有些錯誤很小,但足以致命。”
秦淮茹道:“他的確是這麼說的。”
何雨柱又笑了笑,道:“想必老爺子怎麼也不會想到,這一窖的好酒竟然是自己的女兒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偷偷給喝光了。“
秦淮茹也笑了,道:“他做夢都不會想到的。”
何雨柱喃喃道:“不知道老爺子開啟地窖,看到一屋子空罈子會作何感想。”
秦淮茹笑得更開心了。道:“那表情想必有趣得很。”
何雨柱道:“老爺子的書房平時上不上鎖的?”
秦淮茹道:“不上,書房是我爹的在山莊的禁地,除了我哥哥秦雨笑以外,沒有人敢來這裡。”
何雨柱道:“秦雨公子的名頭在江湖上也不小,據說他的劍法已經得到了老爺子的嫡傳。“
秦淮茹啐了一聲,道:“只可惜江湖人尊敬的是秦雨山莊,而不是他秦雨笑。”
何雨柱又笑了笑,不說話了。
秦淮茹帶著何雨柱穿過院子裡的一片梅花林,走過一條彎曲的小徑,就到了一個種滿湘妃竹的小院子,書房裡的燈是亮著的,門虛掩著,何雨柱幾乎是毫不費力就推開門掠了進去。
然後他們就看見了兩個人,秦雨淵已經倒在太師椅上,身上還穿著特地為他女兒大喜之日所裁製的五龍團錦緞長袍,他的追魂劍已經斷未兩截,斜插在門柱上。
劍柄還在滴著血,他的脖子上已經多了一道薄薄的血痕。秦雨笑倒在地上,全身已被鮮血染紅,已經昏死過去。
“爹!“秦淮茹驚呼!
何雨柱的心沉落了下去,笑容早已凍結,這變化實在來得太突然、太驚人、太可怕。
一陣冷颼颼的風吹過,屋內死一般的寂靜。遠處不時傳來一聲聲野狗的哀鳴,就像是鬼哭,卻比鬼哭還要難聽。
也不知過了多久,秦淮茹終於跪了下來,既沒有再嚎哭,也沒有再流淚。
她試著用手帕去擦拭秦雨淵身上的血跡。
她的眼中已沒有淚,只有血!
冷風如刀,窗外的雪花依然在飄著,夜色更加黯淡了,飄舞的雪花已然像迷霧一樣籠罩著這個死寂的小院。
迷霧中忽然傳來了一陣沉重腳步聲,接著就踉蹌著走進來一個人。
他身上穿著緋紅的禮服,他的右手已經被齊肩砍去,鮮血還在順著肩膀往下滴答著,他的表情已經完全僵硬,他的瞳孔收縮,充滿了前所未有的恐懼。
何雨柱已經慢慢恢復了鎮靜,問道:“賈九公子?”
“是我。”賈九冷冷淡淡地說
何雨柱看著他的肩膀,說:“你好像受傷了?”
賈九喃喃道:”是的。“
何雨柱盯著他,緩緩道:“你的刀一向很快?“
賈九喃喃道:“是的。“
何雨柱一直盯著他,接著道:“你的輕功也一向不錯。在江湖上你追不上的人恐怕不超過五個?”
賈九道:“不超過三個。“
何雨柱道:“想必你到這裡的時候,悲劇已經發生了。”
賈九道:”我來的時候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