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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頁

貝舒什麼也沒有說,而是十分驚訝。巴爾內特在場,出乎他的意料,使他驚慌失措,叫他惱火。又遇見巴爾內特!總是碰到巴爾內特!他也許還要撞上這個無法避開的巴爾內特,忍受他那可惡的合作?這難道不是明擺著的嗎?凡是巴爾內特插手處理案子,他除了欺騙和詐取外,再沒有別的目的。

貝舒能夠說些什麼呢?既然他已經在最複雜最隱蔽處摸索過了,都不能夠自誇找到了半點蛛絲馬跡。

貝舒默不作聲,巴爾內特接著又說道:

&ldo;那麼,就這樣吧,小姐。貝舒警探,有時間把他的證據建立在堅實的基礎上,暫時不肯對您講,一定要等到了您願意認可他的調查結果時才告訴您。因為您和我還沒有交談幾句,請就您所知的,談一談達萊斯卡爾伯爵,即您的弟弟遇難的悲劇吧,好嗎?&rdo;

伊莉莎白&iddot;達萊斯卡爾,身材高大,臉色蒼白,罩著黑麵紗,有種凝重的美,臉上沒有化妝。她忍住嗚咽,似乎在顫抖著回答:

&ldo;我寧願保持沉默,而不願控告。但是,既然您促使我完成這艱巨的任務,先生,我準備回答問題。&rdo;

巴爾內特又說道:

&ldo;我的朋友,貝舒警探,希望知道您最後一次見到您弟弟是什麼時候?&rdo;

&ldo;晚上十點鐘。我們像往常一樣,愉快地吃了晚飯。我很愛讓,他比我小几歲,差不多可以說是我養大他的。咱倆在一起時總感到幸福。&rdo;

&ldo;他夜裡出去了?&rdo;

&ldo;他是在黎明前出去的,大約在凌晨三點半鐘。我們的老女傭聽見他出門。&rdo;

&ldo;您知道他去哪裡嗎?&rdo;

&ldo;他前一天對我說過,他要去釣魚,在那平臺上面。這是他的一種嗜好。&rdo;

&ldo;那麼,從三點半鐘到有人發現他的屍體這段時間,您也沒什麼要說嗎?&rdo;

&ldo;我有的說:六點一刻有一聲槍響。&rdo;

&ldo;的確,有些人聽見了槍聲。但是這可能是某個偷獵者開的槍。&rdo;

&ldo;我也是這麼想的。然而我很擔心,於是起床,穿好衣服。當我來到平臺,對面已經有很多人,人們正抬著他的屍體,往城堡的花園走去,因為我們這邊的岸坡太陡峭難上。&rdo;

&ldo;這聲槍響,跟這件事不可能有任何關係,對嗎?不然的話,驗屍報告會指出子彈所造成的槍傷,但是沒有發現這種傷口。&rdo;

由於她遲疑不決,巴爾內特就催促她。

&ldo;請您回答呀。&rdo;

她說道:

&ldo;不管真相如何,我應該說,照我想來,兩者肯定是有關係的。&rdo;

&ldo;為什麼?&rdo;

&ldo;首先,因為不可能有別的解釋。&rdo;

&ldo;這是一場意外事故……&rdo;

&ldo;不是。讓特別靈敏,又非常謹慎。他絕對不會把自己的生命託付給這根實在太單薄的樹枝的。&rdo;

&ldo;樹枝確實折斷了。&rdo;

&ldo;根本不能證明樹枝是因為他而折斷的,也不能證明就是在那天夜裡折斷的。&rdo;

&ldo;那麼,小姐,您坦率而固執地認為那是謀殺?&rdo;

&ldo;是的。&rdo;

&ldo;您甚至在證人面前指認了罪犯。&rdo;

&ldo;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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