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尋仇,此事就不勞煩三殿下了,”他一臉沉痛,“都怪我往日對他太過溺愛,又疏於管教才會釀成今日之禍,若有來世我定會悉心教導……”
懶得再看他演戲,李玄朗淡淡道:“趁著圍觀的百姓還不多,皇伯父還是儘快派人取下屍體送去安葬吧。”
安王噎了噎,擦了擦眼角,“陛下,三殿下,臣告退。”
等他帶著安王妃屍體離開,一直未曾言語的旻惠帝忽的道:“你們是不是有事瞞朕?”
證詞雖然沒有直指安王,但每一條都有跡可循,依著他們的行事風格不該這般輕拿輕放才對。
話落見眾人一副‘竟被你看出來’的神情,旻惠帝氣得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朕還沒有那麼蠢,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一向糊塗心軟的人突然變得清醒起來,讓慕慈幾人頗有些不適應,尤其是李玄朗曲起的手指落下,道:“父皇這次為何就信了?”
若是他早這般,他們又何必在柳柔之事上大費周折。
旻惠帝假意聽不出他話裡的譏諷,畢竟國事為大,輕咳了聲,道:“二十多年的夫妻,即便是怨偶又怎麼可能一絲端倪都未發覺,更何況事關府兵這麼大的事,三千私兵如同謀逆,他即便再不管府中之事亦不可能完全不知。”
李玄朗掀了掀眸子,“父皇也未曾看出柳柔狼子野心。”
旻惠帝一口氣堵住,還真是親兒子專戳他肺管子,他狠狠瞪了這個不孝子一眼,才道:“柳柔善於隱忍工於心計,從不在我面前表露一絲一毫的野心,即便是欽兒她亦教養的很好。若不是欽兒柔善我又怎會對她放心。”
孩子不會撒謊,品性亦不能作假,更何況二十年的時間驗證都未露出一絲破綻。
只看李玄欽在柳柔謀逆之事上的行事便可看出他品性如何。
所以在聽到李玄朗之言時才會不信,才會懷疑。
“原本因著素心母子的死,我亦不相信安王會勾結倭人,可他不該那麼著急殺了蘇氏,更不該將所有罪責都推到蘇氏頭上。”
殺人滅口之心太過明顯了。
李玄朗頗有些意外的看了旻惠帝一眼,轉了話題,“安王確實和倭人勾結,因著還未查出他們的交易內容,是以多留幾日。”
“不過我倒是好奇白素心是何人?”
:()京都第一女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