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然後我哆哆嗦嗦的站了起來,尷尬的笑笑,此刻班裡鴉雀無聲。
“你來說說我剛才講什麼了,要是說不出來就站到教室外邊去。”班主任十分嚴厲的對我說。
我,真心說不出來,因為我根本沒聽課,連書翻到第幾頁我都不知道!我就這麼突兀的站到了教室裡,一句話說不出來,囧的我臉發熱。
突然班主任那能殺人的目光一轉,轉到了林琛身上,語調依舊嚴厲的開口:“林琛,你起來說說,要是你也回答不出來,就和業絕跡一起到外面站著。”
我知道林琛一定會回答出來的,可是林琛卻對班主任說他也不知道,然後就陪著我一起到教室外面呼吸新鮮空氣了,當然班主任的懲罰不會這麼簡單,外帶著把今天講的課文《蘭亭集序》抄十遍。
當我倆走出教室的時候,我聽見班主任說了一句“近墨者黑”,不用多想,我就是那個墨,而林琛是被我帶壞了。
等出了教師之後,我小聲的問林琛:“你明明知道,為什麼還要陪我出來?”
他回答得十分明確:“為了知道你為什麼要得到獎學金。”
我抬頭望著他,我能清清楚楚的感覺到他眼神裡的那種真摯和信任,我對他笑笑,說:“你想知道,我就告訴你。”
之後,我便告訴他了一切事情的緣由,以及我要用錢當路費。
他聽完了之後,沒發表任何意見,只對我說:“我帶你去。”
我吃驚不已,看著他半天說不出一句話,後來才半信半疑的問他:“你,為什麼要帶我去?”
他神情十分輕鬆的對我說:“反正我的獎學金也沒什麼用,那就幫你完成心願。”
我突然十分愧疚,因為當時投票的時候我根本沒投林琛,而他現在卻要幫我,讓我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我低下頭,不敢看他的眼睛,小聲地問他:“你知不知道我沒有投你的票?”
“知道。”他的回答沒有一絲的遲疑。
我驚:“那你還要幫我。”
“你投不投我,是你的事;我幫不幫你,是我的事。”他說。
我很感動,那一刻我看著林琛的眼睛,很安心。
我和林琛是週六那天去的頌城,計劃是當天去當天回,我們約好早上六點在火車站見面,我四點就起床了,從書房偷出了姐姐的墓地證,去和林琛匯合。
顯然我起早了,我到了火車站的時候才早上五點。
在火車上,我和林琛的位置剛好是面對面,自己的對面坐著一位大帥哥,我著實的有點不好意思,只好一直盯著窗外看,兩人都沉默不語。
“傷口還疼麼?”林琛打破了沉默。
我尷尬的笑笑,說:“不疼了。”
他突然伸出手輕輕地撫摸我的傷口,我看到他那修長又白皙的手就嫉妒,一個大老爺們的手為毛這麼好看?!
“跟墨規有關麼?”林琛突然問出這個問題。
我聽到墨規兩個字之後,就好像聽見了‘魔鬼’一般,整個人瞬間僵住了,我不願意提起他,不願意想到他,因為一想到他我就會想到他利用了我的信任背叛了我,讓我一切的努力都付諸東流,讓我自己空歡喜,所以林琛的這個問題,十分準確的提到了我的痛處。
“跟他有關,對吧?”林琛說。
我有些生氣,我不想提墨規,可他偏偏要揭我的傷疤。
“我不想提他。”我有些怒意。
“傷口總會有不疼的那一天。”林琛依舊很溫和,並沒有因為我的態度而改變。
“那也會有疤啊。”我偏要打岔,而且態度十分惡劣。
“現在醫學挺發達,除疤不難。”他一本正經的說出了這一句話,我被他的從容不迫逗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