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柳銘淇的原話是這樣的。
“你就開著船去,沿岸全部給他們一掃而光,有多少殺多少,環繞一圈之後,兵就練出來了。”
陳小薇以為他在開玩笑。
不過後來柳銘淇又說了,等到四桅帆船的大炮安裝好之後,也是環繞東瀛一圈,不斷開炮攻擊,又環繞一圈,炮兵就鍛煉出來了。
陳小薇以為這是因為柳銘淇在江南看到了倭寇肆虐的情形,所以才如此的痛恨倭寇。
但現在看起來,好像根本不是那麼一回事兒。
他好像是從骨子裡就痛恨倭寇一樣。
……
出了房間,池三追上了柳銘淇,問道:“殿下,林浩都不在船上,是不是仍舊躲藏在這個淮安城外面?”
“不會的。”
柳銘淇搖頭:“這小子跟老鼠一樣,非常善於避險。我猜測他就是要把伊藤當成棋子,讓我們都關注那邊,然後他就從陸地逃走了……說不定還在發動攻擊之前。”
池三愣住了:“這麼奸詐?”
“他這種畜生,想要保住性命,哪有不奸詐的?”柳銘淇嘆氣道:“只是這麼一來,不知道何時才能再抓住他了。”
“總有機會的。”池三安慰少年,“要不下一次您再以身涉險,設局坑他?”
“就怕他又不自己出手,只是在幕後操作。”柳銘淇嘆氣道,“算了,暫時不說他,王家和顧家怎麼樣了?”
“當地官員已經把他們全家老小都關押了,接下來的就要等浙江巡撫蘇鳳來處理了。”池三說道:“依照蘇鳳的處事風格,起碼都是抄家流放起。”
“哼,太便宜他們了!”
柳銘淇道:“如果按照我的意思,勾結日……倭寇,殘害自己的同胞,這樣的人,滿門抄斬都不為過!只有這樣,才能讓後來人警惕!”
池三陪著笑道:“那是!我也覺得該這樣,但這群當官兒的卻講究什麼寬恕為主,想來老人和孩子是一定沒事兒的。”
頓了頓,他又說道:“殿下,您不是想去漕運船廠看看麼?今天天氣好,要不去那裡散散心吧!”
這兩天柳銘淇一直在關注著捕捉林浩的心行動,呆在了住所一直沒出去。
聽到這話,他還真的來了興趣:“走吧!去看看咱們的船!”
……
自從柳銘淇遇襲過後,對他的保護就加強了。
足足有一千名漕卒就駐紮在他住處的周圍。
正巧柳銘淇想要讓自己的侍衛們和他們交流一番“戚繼光陣”,於是每天都有數百人在臨時軍營裡面比劃。
這些漕卒們不但是“戚繼光陣”的第一個學習者,而且是最好的實踐者。
他們去年打倭寇的時候,區區兩萬人就殺得十萬倭寇丟盔卸甲,狼狽逃竄,那也是靠命去拼的。
有了這個經驗,漕卒們在“戚繼光陣”上面有著許多自己的見解,而且還透過實戰進行了不少的改進。
這正是“實踐出真知”的現實版本。
柳銘淇的這群手下們,只是粗略學習了“戚繼光陣”,遠遠不是這些宗師級別的漕卒們的對手。
哪怕是他們單兵作戰能力遠勝於漕卒們。
無論是小陣還是大陣,這些侍衛們都敗得一塌糊塗。
能選拔進入羽林衛的侍衛們,當然是天之驕子,他們居然在這麼偏遠的淮安,被一群漕卒給教訓了!?
這怎麼能忍?
所以這兩天,只要一有空,他們就會去和漕卒們拼殺。
漕卒們雖然對“戚繼光陣”的理解超乎常人,但像是這群羽林衛這樣強悍的高手,還是第一次遇到。
特別是那群參加過在西域大戰的吐蕃人,既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