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庖丁喃喃地說道:“一隻老鼠還叫得那麼大聲。害地我們以為鬧了鬼。連衣服都來不及穿上身就跑了來。”
李恆板了臉,這次是真的生氣了,冷冷的罵道:“你這廝休得在此胡言亂語的,夫人房裡的事情也是你探聽得了的,給我下去找了程護衛自己領了板子去,不吃點苦頭,你不知道什麼是家法。”
眾人聽了李恆的話,知道他這次是真的生氣了,紛紛退去,只留下那個庖丁還僵在原地,嘴裡喃喃的說道:“恆伯,真的要去領板子啊?”
………【第三十五章 回魂】………
那庖丁是極不情願的,想也知道,不過多嘴了說了一句,卻要挨那皮肉之苦,沒幾個會心甘的,那庖丁想著恆伯不是心狠的人,或許求求情,他便放過了自己。
可李恆見那不開事的庖丁還賴在原處,心中的鬱悶之氣更深,這房子裡的事有些蹊蹺,傳了出去定然叫人說三道四的,還是早早趕走了這庖丁才是,雖然他不是多嘴之人,但是誰也不敢保證哪日他會不會有一時不察,漏了嘴的時候!
那庖丁哪裡知曉李恆這些心思,只當他老人家是想尋了人撒氣,像孩童一般撒起了嬌來,看得李恆心中更氣,伸手自一邊操起了一跟扁擔,對著庖丁的後背就掃了過去,“讓你這麼許多的廢話,我今天就豁上了這身老骨頭,平日待你們客套些,卻不想你們登了鼻子就上臉了,不給你們些教訓,你們還真當我這侯府的總管是畫上的老虎,中看不中用,好欺負了是不?”
那庖丁仗著自己年歲輕,一個轉身就躲開了那扁擔,迅速的跑了開去,“恆伯,是小的該死,惹惱了您老人家,小的這就去程大人那裡受罰,恆伯消消氣,為了小的氣壞了身子,侯爺定然活剝了小的這身賤皮不可。”
李恆拄著扁擔站在那裡,看著庖丁一路小跑的離開這裡,秀蓉和香兒已經有些鎮定,兩個人想攙著退出了內堂,香兒還好些,倒是秀蓉站立都不穩了,她也分不清是剛剛驚嚇所致,還是勞頓虛脫的緣故,只能憑藉著香兒的力量堅持不倒下。
那些人才走沒多久,院子盡頭便又走來了兩人,李恆才皺了眉頭,那邊的人就高聲的招呼了過來,“恆伯,原來您老這麼早便來此了,怎麼,是老夫人交代了您老要起早來看著這新來的如夫人對麼?”
恆伯看著蘇蘭的笑臉,越來越覺得這丫頭變得有些說不出的怪異,那笑彷彿經過了修飾一般,雖然笑著,卻讓看了她的人覺得那笑只在表面了,笑容背後似乎隱藏了千言萬語滿腹心事,卻不是讓人同情的柔弱,只是會心寒。
蘇蘭見恆伯只是盯著她瞧,卻沒回答她的問題,自己也感覺笑得有些沒趣,便收了笑臉,也未做停留,領著諸葛緋兒繞過了李恆身邊,從容的走向內堂,卻在內堂門邊哭天搶地了起來,“夫人,蘭兒知道你一定會回來的,這黑貓是您生前寵著的,卻不想你死後竟帶了它去,也罷,有了它陪著您,您在那邊也不會那般的寂寞了,夫人,你還有什麼不甘心的,一道帶走了吧,省得留了下來是個禍害!”
蘇蘭的話讓一邊站著的李恆皺緊了眉頭,這個蘭兒以前只是有些怪,她是王家老爺送來給夫人的使喚丫頭,沒事的時候卻總喜歡往老夫人身邊跑,夫人活著的時候不見得對夫人有多親近,夫人死了之後卻哭喊個沒完,好像這夫人比自己的親孃還重要一般!
蘇蘭給夫人守靈半晚上沒到頭,卻硬生生的逼著如夫人給已經下了葬的夫人守靈,總覺得她做的事情有些說不通,現在又來拿這吊死的黑貓說事,這府裡上下都知道這貓不過是外面野生的,只是近來才出現在這附近的,夫人沒那個心思去弄這些小牲畜,當然,如夫人和她的丫頭定然是不知曉這事的,蘇蘭這話說了出口,這如夫人還不當了真,怕以後若還待著府中,今日的一幕會一直追在如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