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迴響在耳邊。

那一日跟著方天翼從牛家村回到“翼乾峰”之後，方如歌那原本不能修煉的毛病果然被方天翼治好了，那一種重新燃起對未來的希望的雙眼開始知道未來自己的路在何方。

方天翼望著方如歌雙眼裡充斥著希望，心裡居然有些酸楚，治好了你的病，且不知道對你究竟是好還是壞。

不將病治好，方天翼知道方如歌這一生恐怕都不會在真心的快樂起來，可是治好了。就是要讓方如歌去面對這個叢林法則的修真界。

心裡突然五味雜糧，方天翼也不知道自己這麼做究竟是對還是錯。

方如歌裂開嘴巴，燦爛給了方天翼一個笑容，“謝謝你大哥，以前都是如歌淘氣總是惹大哥你生氣，可是從今天起如歌再也不會淘氣的惹大哥生氣了。我將與過去告別，如涅槃鳳凰般重生。”

方如歌的聲音裡充滿了對未來的希望，從前她不敢有對未來的希望，因為就算她再怎麼努力也不可能得到希望，可是現在不同了，方如歌就覺得好像希望就在自己的眼前對著自己揮手。…

見到方如歌如此燦爛的笑容，方天翼卻突然板著一張臉，非常嚴重沉重的看著方如歌，良久方才說：

“為兄知道你的選擇。但是為兄今日卻想要問你一些話。”

“大哥你想要問如歌什麼？”

視乎突然感受到方天翼那張臉變得非常沉重了。方如歌旋即便猛地將自己燦爛的笑容收藏了起來，靜靜的聽著方天翼想要問的話。

“在修真界你是想要死的快一點還是活的更長久？”沒有絲毫的猶豫，方天翼直接便開口問。

“這個問題根本就不用思考，任何的修士都會告訴大哥。我想要活著，不是活著更久一點，而是希望能夠一直在這個世界上活下去，不是卑微的活著，而是轟轟烈烈的活著。”方如歌非常堅定。

“說的好。但是如歌你要明白，就算現在你能修煉，但是你的年紀卻已經跟同齡人有了鴻溝，如果想要活著那就必須要越過這條鴻溝。”

方如歌突然兩眼放光，一直都處在對自己能夠繼續修煉的事情上而感到高興，卻一直都在忽略自己當務之急最因該考慮的事情。

方天翼見到方如歌如此表情，旋即便又繼續說下去，“然而如何方才能夠越過這條鴻溝，那便只有實力，這個修真世界並不是凡人眼中那樣，修得長生，逍遙天地之間那般，相反這個世界，甚至比凡人的世界更加血腥、更加醜陋，強者為尊的世界裡，想要活著，想要一直好好的後下去，那就只有實力，也唯有實力。”

方如歌點點頭，好歹自己也是出生修真家族，縱然是不能修道的體制，但好歹也對修真界有過一定的初步認知。

“你想一想，你若是落入敵人之手，後果會怎樣？”

“當然是死，根本就沒有活路。”

“好！如歌若你執意踏入修真界，那就請記住大哥的一句話，想要活命就要懂得對自己殘忍，只有對你自己殘忍了，你方才能夠不被敵人除去。”

回憶慢慢的拉回，方如歌現在就是按照著方天翼的話在做，對自己殘忍，總比敵人對你殘忍的好，自己對自己殘忍，自己還能活命，可是敵人對自己殘忍的話，那就唯有死路一條。

整個身體都傳來了痠痛的感覺，方如歌躺在地上眉頭不由的皺成了一團。在空地旁邊的樹林之中一襲黑色道袍的方天翼負手而立，而他的視線卻一直注視著方如歌。

見到方如歌拳頭上全是血，方天翼的心裡非常疼，但是卻無能為力，自己總不可能一輩子在如歌的身邊吧！不可能一輩子保護她吧。

踏入修真界，就因該知道這點傷痛只是小事兒罷了。

不過令方天翼欣慰的是，他的妹妹方如歌居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