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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腦海裡回想起姐姐在老太太葬禮上說的話,墨蘭迅速冷卻成一塊冰。安日晨見她安靜得像塊木頭,停車後幫她開啟車門時說:“兜兒,進去之前需不需要在哪裡休息一下?”

“不用了。”墨蘭一笑,笑容在她如常的臉上綻開,像帶刺的玫瑰花兒。安日晨木訥地張張口,沒有出聲。從她身上發出是一股股的寒冰,傻瓜才會在這時候選擇撞冰山。

兩人在門口簽名到場後,隨大眾步入了教堂裡。裡邊,花兒錦簇,聖潔的白布與粉紅的絲帶,妝點著神聖的婚禮殿堂,佈置得莊嚴而美麗。來觀禮的賓客,大都與他們一樣穿著正式的西裝禮服,氣質不凡。賓席上偶爾有交頭接耳,都是帶有禮貌的聲音,不會使得禮堂在婚禮開始之前像是菜市場一樣喧鬧。

這是一個上流人士的婚禮,不容置疑的。

墨蘭低著頭,像是靜默地冥思著。三個月的時間不長不短,她沒有和崽蘭有過聯絡。是想,丈夫會幫自己照顧到姐姐。結果是這樣嗎?

安目晨兩手安放在西裝釦子上,向著堂上的神像,像是虔誠地注目,謊:“這是一塊讓人忤悔的好地方。”

墨蘭望他一眼,接上話:“安先生認為自己需要懺悔嗎?”

“不。”安日晨微微閉了眼睛,道,“我一直都認為自己做的事情,都是為了他人。”

墨蘭冷丁丁的眼神便是瞟過他,來到了門口處。後來的賓客只能坐到了坐席的末尾。但是這個教堂並不大,明顯位置不夠。有不少人,或許聽說了訊息,來到了門口處,因沒有請帖,被攔截在外頭。眺眼一望,大多是帶了攝像機的媒體。

“好像有軍人來。”安日晨順她的目光,望到其中幾個熟悉的人影,不由拉拉眼鏡,顯得一絲吃驚的模樣。

“軍人?”墨蘭故意問,其實她也看見了,看見了人群裡沒有穿軍服的黎立桐和白燁。於是,她心裡一時緊張了起來,嘭嘭嘭的心跳聲震到了耳膜裡。按照這樣的情況,丈夫不來就怪了。

“我覺得是軍人,可能他們今天沒有穿軍裝。”安日晨說。

墨蘭這時是把視線往四周的賓客席上放眼過去。或許,以丈夫的能力,是喬裝打扮進來了。

為此,坐在第一排的費鎮南立馬將頭頂的小氈帽抓低一截。妻子和安日晨進來時,他便已發現了。可是在那天喝醉酒後,他向妻子吐了很多真言,以至於第二天酒醒之後,回憶起昨晚上說的話兒,深感慚愧。自覺不止沒臉見妻子,也沒有臉見兄弟們,畢竟自己把兄弟們的醜事都說了出去。果然是酒容易壞事。

哎一一在心底裡長長地嘆息,他想見妻子,見到妻子又怕自己會動手搶人。所以,只好忍耐著不見,忍耐著暫時不要說話。況且,今天他到這裡來的主要目的,是要把傅想蘭從那個男人身邊帶回去的。不然更愧對妻子了。

以他一人的微薄之力,唯恐……”所以,他低頭專注地表針上計算著,婚禮快開始了。

完全捉摸不到丈夫的氣息,墨蘭鬱悶地收回了視線。不以為丈夫沒有來,而肯定是丈夫的潛伏能力高於自己所想的。婚禮在這時候開始了。

主持婚禮的牧師登上了講臺。禮堂內陷入了寧靜的氣氛,婚禮進行曲奏響。

在莊嚴的音樂聲中,新郎在伴郎的陪同下從一側走到了牧師的講臺邊上。吳梓陽在今天是白色新郎禮服,打著花帶,俊逸清朗的笑容望著四下的賓客。

墨蘭縮緊的小眼瞳在他虛假的笑臉上冷冰地掃過去,繼而是全神貫注在門口進來的新娘上。

記得幾年前,傅崽蘭嫁給肖慶生時,在中國傳統婚宴上著了一襲中國紅色旗袍,嬌豔不可方物。今天,衣著白色新娘婚紗的傅崽蘭,一樣美得不可思議。

席上的賓客們竊竊私語:

聽說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