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我們這個軍醫大的,是另一個軍醫大的。而且,人家被堪稱為真才實幹的校花。難得多少人裡面才出一個的女外科醫生。”譚美麗豎起拇指頭。
“這樣的人,他都不要?”林涼疑問地掃過丈夫那裡。
費君臣將金絲眼鏡抬了抬,倒是對著眾人都擺出了一副有絲迷惑的神態。接著他招呼部下楊科問:“她是誰?”
“政委,這個就是三年前和你做機智問答的那個女兵。”楊科小聲給他提示。
費君臣是記得這個事,可惜這位姑娘給他留下的印象只有當年那句沉默的回答,所以他現在人對不上號。
席上幾千觀眾都看得出來:費君臣真的是不記得這人了。
譚美麗替校花哀嘆:“你看看,林涼,我沒有說錯吧。我爸給這人提鞋,都不夠資格。”
林涼點著頭:自己的老公應該是從火星上來的。
但是這樣就讓江茹雪知難而退太難了。江茹雪在這尷尬的沉默中,不畏沉默地鼓起了勇氣:“費政委。我是外科系學生江茹雪,三年前與您在面試中見過面。或許你已經把我給忘了,但是沒有關係,我這一次同樣能進面試,而且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
“答案?”費君臣問。
能得到費君臣的一句回應,不止江茹雪,席上所有人都激動了。譚美麗使勁兒扯著林涼的領子:“有戲看了”。
什麼答案?林涼其實和老公一樣如墜雲霧。
江茹雪很快解答了她的疑惑,嘹亮的女聲迴響在大課室裡:“政委你三年前問我,如果我作為一個兵,願不願意為你一個命令上前線。我現在可以很肯定地答覆你,我願意!而且,我對你的心意在三年前三年後都沒有改變過。”
林涼眨了眨眼皮:當眾愛的告白,當著她的面對著她的老公?
此事還沒完,耳聽江茹雪這個不畏大眾的愛的告白一出來,席上幾千觀眾再次掌聲響起,都似在助威。
林涼不管江茹雪和那些鼓掌的人,只管著老公身後站的那排知道真相的官兵,包括她師兄楊科,都向她這邊像是要看好戲似地望著。吳平安私底下又是扯著她大腿的褲子:“林涼,與她拼了!”
迅速開啟吳平安的手,林涼一個瞪眼:有必要嗎?
相比一點風吹草動就毛躁的吳平安,她的弟弟顯得忒淡定了些。王子玉看都不看江茹雪一眼,道:“這個師姐,單獨操刀法洛四聯症都不行吧。”
林涼這下忍不住了,不得拿手指頭在弟弟眼前揮著,咬牙教訓:“你別以為個個都像你是天才好不好?!”
眼看老姐的指頭要戳到自己額頭上教訓了,王子玉急忙閃開並提醒:“後面有人看著。”
林涼只得迅捷地收起指頭,與後面一排看得目瞪口呆的人齜齜牙:“他只是我高中同學的同學,沒有任何其它關係。”
等她回頭,才發現自己老公不知何時望回到她這邊來了,而且薄薄的鏡片後面是一張看得饒有興趣的笑臉。似乎,對她老公來說,她剛剛教訓她弟弟的動作比江茹雪的表白能更讓他覺得有趣。
林涼當即扶了額眉,低頭,裝作剛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費政委?”掌聲響了那麼久,費君臣一直像是沒有聽見一樣,江茹雪迫於群眾壓力只得再問了句。當然在這個時候她還沒有失去信心,因為費君臣向來就是個讓人捉摸不著的人,才能深深地吸引到她。
費君臣自然是不能讓媳婦誤會自己的,咳了一聲,面對大眾不光是江茹雪一人,道:“因為這個事我還來不及宣佈,現在正好趁著江同學問起的時機,我便坦白告訴大家。其實就是,我今早和我太太結婚了。”
講臺上的聲音,不高不低的平調,但是語氣堅決,是在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