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搜出一盒包裝精緻的龍井,自嘲道:“劉局長別笑話,咱們婦聯可是清水衙門,這盒茶葉還是我從區委扣來的呢。”
劉羽摸摸鼻子,婦聯的確是清水衙門,可再清的水,也能有幾兩油才對。
兩人閒聊一陣,劉羽將話題往正題上帶:“今年的禁毒工作任務加重了,分局緝毒科的同志們提出一些建議,希望婦聯能配合做一做社群婦女的工作,對制販吸毒現象予以舉報。”
季月嬋問清楚了大致經過,點著雪白的下巴:“這是應該的,發揮婦女在家庭中的特殊作用,做好毒品預防工作,這是組織賦予我們的使命。”
事情出乎意料順利,劉羽挺滿意。
“快到飯點兒了,一起吃個便飯?”季月嬋笑吟吟道:“李主席在大會上多次提過你,我們北化婦聯的姐妹早想見見你了,可以不,劉局長?”
李主席?劉羽微微愣了下,旋即回想起來,是省婦聯主席李玉萍,她兩次在不同場合表示,婦聯需要劉羽這樣的好同志。
想到這裡劉羽便渾身一個冷戰,得了吧,讓我進婦聯,是你們禍害我,還是我禍害你們?
“呵呵,下次吧,我局裡有事……”劉羽笑著拒絕,正這時,樓下傳來一陣喧鬧,聽著似乎是某個婦人的哭鬧聲。
季月嬋神色一凝,起身在二樓往下看,是一家三口,一個年過七十的老太,杵著柺杖扶著院牆哭訴。這麼一大把年紀,在婦聯哭訴,引起了季月嬋的重視。
劉羽皺了皺眉,跟著下樓。
“怎麼回事?”季月嬋問一個負責處理此事的接待員。
接待員正手足無措,苦著臉回答:“她叫支紅娟,是東文區的,有事要我們婦聯幫忙。”
季月嬋秀眉挑了挑,大娘啊,你東文區的人,跑到我北化區婦聯求助,我就是想幫,也得有那許可權啊,季月嬋甭提多無語,緩聲道:“大娘,我幫你聯絡東文區婦聯怎樣?他們會就近提供你幫助。”
在季月嬋想來,應該是家庭糾紛之類,比如子女不負責贍養義務等等,一年下來,婦聯接受的求援事件裡,倒有三四件是這種情況。
“他們幫不了啊……啊……”老太老淚縱橫,嗓子滄桑而哽咽。
季月嬋忙道:“那,我幫你聯絡一下市婦聯?大娘,我們在北化區,東文區不方便管。”
“市婦聯管不了……我是北化的人,嫁到東文區,你。你能幫幫我。幫幫我孫女嗎?”老太杵著柺杖的手有點顫抖。聲音更顫抖
季月嬋苦惱,哎,怎麼就這麼不明理呢,我管不了東文區的事啊。
劉羽遲疑了下,問道:“大娘,有什麼事兒你先說說,瞭解情況我們才方便幫您。”
季月嬋嚇了一跳,連忙擺手。暗示劉羽不要多事,貿貿然答應,管得過來麼?
劉羽含笑著點了點下巴,示意她別擔心:“大娘,你進來坐,說說看。”
其實,劉羽是抱著同情的心態,本來沒覺得老太有太大的事,思路大抵跟季月嬋類似,可能是子女不孝之類的。然而,老太說的事。卻叫劉羽和季月嬋臉色變了變。
還真撞見一樁了不得的大事!
支紅娟的孫女叫劉曉梅,今年十九歲,在東文區格林大酒店當女服務員,可就在三天前,劉曉梅晚上九點多,從酒店樓上跳下來,七層高的酒樓,跳下來能是什麼下場?當場死亡!
劉曉梅家人接到訊息,悲痛萬分,趕往醫院確認了訊息,萬萬沒想到的是,當他們要將劉曉梅屍體帶回去時,遭到了警方無理拒絕。
本來沒多想的劉家人察覺到不對勁,要求檢查劉曉梅屍體,同樣被警方拒絕,劉家人不能坐視劉曉梅含冤而死啊!於是,劉家人發動親戚,跑醫院來把屍體搶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