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你死了,不然你活著,所有人都跟著你遭罪。
“原來是企圖逃跑!”劉寧佯作釋然:“遊鴻飛有逃脫的前科,眼下跳車逃跑的動機並不是沒有。”
“對!我剛才從後視鏡看到了,是遊鴻飛趁大家不注意,拉開的車門。”司機警員極為肯定的說道。
於是,遊鴻飛跳車自殺身亡了,車還沒回到北化分局,訊息就先傳回去,更是傳到了市政府。
“死了?”陳杏奎手一顫,面龐浮現一抹怒容:“劉羽,你好狠!”咬牙切齒暗恨了半天,他面色漸漸平靜下來,抬手打了個電話,淡漠的發話:“事情解決了,風山的人收回去吧。”
“哎,剛剛用順了手就要換。”陳杏奎惋惜的輕喟,緊鎖的眉頭卻舒展開,遊鴻飛的事,越拖面子越難看,哪怕最後撈出來,依舊傷面子,倒不如就這樣死了來得乾淨,還能省一份心,辦事不牢,留下後患,怨不得旁人!
劉羽人還沒回到分局呢,江心月就恨鐵不成鋼的打來電話,冷笑個不停:“你本事啦!都敢跑到市政府會議室帶走市長秘書了?還敢跟武警對峙,還敢開槍了?好大的本事啊,嚇死我了你!”
聽著江心月的冷笑,劉羽反而覺得暖暖的,出了事,關心他的人,必然有江心月。
“呵呵,這人不是死了麼?礙著你什麼事啦?”劉羽憨笑道。
“你有臉笑?”江心月氣結:“他要是不死,你知道,你會多被動不?剛從紀委出來,又想進去是吧?”
“切!他還想活著?美得把他!”劉羽不屑的嘀咕。
江心月聞言便能猜到劉羽吊兒郎當的態度,又氣又急:“你!你混蛋!”
“呵呵……謝謝你心月,讓你擔心了。”劉羽聲音一柔,被紀委帶走,她應該沒少操心。
江心月鼻子一抽。一股委屈湧上來。恨聲道:“不管你了!”說著便啪的一聲掛了電話。
劉羽淡笑一聲收起電話。回到局裡,簡單交代一下就直奔永樂。
“劉羽哥,白潔找到了,但有點問題,你過來一下吧,做好心理準備。”唐晨的話,讓劉羽心裡瞬間蒙上一層陰影。
半個小時後,劉羽衝進了永樂。推開門就急吼道:“人呢?在房間裡?”大廳裡只有唐晨和慶漁歌。
慶漁歌眼圈泛紅,撇過頭遞過來兩張照片。
劉羽匆忙接過,只掃一眼,鼻子就酸了。
這是在一個天橋上,人流量比較大,一個穿著連衣裙的年輕女子跪在天橋邊,身前擺著一張床單撕下來的大布,用五顏六色的蠟筆寫的字,大意是,她們母女路過首山。錢包丟失,沒路費。懇求好心人施捨。在她身側,還跪著一個十歲的女童,一側放著小書包,臉色憔悴。
再看另一張,是近照,白潔低著頭,臉色顯得蠟黃,嘴唇發乾,眼圈又黑又腫,連面板也變得極為暗淡,素來愛乾淨的她,此刻身上的連衣裙卻髒兮兮的,褲腳還有破損,此刻,更是雙膝跪在地上,在身前擺了一個空文具盒,裡面零零散散十幾個零錢。
白潔,淪落到在街上下跪乞討了?還帶著小魚?
一股深深的自責和酸楚在內心澎湃,自己的女人,居然淪為了乞丐!
“為什麼不帶她回來!”劉羽眼睛紅了,像一頭髮怒的獅子。
唐晨嘴巴打了個磕絆,顯然被劉羽的模樣嚇到了:“她……她不跟我的人走,威脅著抱著那小女孩要從橋上跳下去,所以,只能拍個照,讓你先看看,是不是。”
“帶我去。”劉羽深深的吸氣,壓住心臟的顫抖。
慶漁歌鼻頭髮酸:“就等你接白姐回來。”
劉羽點頭,一路狂飆,半個小時的路被壓縮到了十五分鐘,紅燈都闖了好幾個,劉羽車都未停穩便衝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