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也是不加懷疑的信任,能碰上這樣的合作人,太難了。
吳玉鳳也有類似感想,這年頭遇上劉羽這麼個合作的同事,太不容易了。
最後,鐵大兵也甕聲甕氣的給劉羽敬酒,不過,一向少話的他,卻說出了劉羽記憶很深的話:“劉主任,你很正直,在你面前,我一直抬不起頭,但是,我很敬佩你。”
太過正直,對周圍的人也是一種傷害嗎?劉羽第一次知道,原來自己兩袖清風,對周圍關係緊密的同事,其實也是變相的傷害。在官場風氣普遍不好的情況下,劉羽的標新立異,足夠讓圍過來的朋友感到慚愧,給他了他們心理上的壓力。
大概,這跟上司收下屬禮物,是怕下屬不安心工作一個道理吧。
這一晚的酒,喝得很開心,卻又不開心,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打算和想法,劉羽很突兀的調任是罪魁禍首。可是,即便劉羽走了,戶籍管理小組還是會長久存在下去,只要嚴格執行當初制定的政策,劉羽以及馬望山等人奔波的一年,便不算浪費。
帶著一身酒氣回到永樂,永樂也是喜憂參半,劉羽能去外省發展,對白潔他們來說當然是好事,不過不好的是,這次劉羽不帶任何人去。一是交流乾部不許攜帶家屬,另一個則是具體調任到哪裡都不清楚,無法安頓跟隨來的人。再說,除了白潔,幾乎所有的女人都有事業了,放棄這裡的事業跟著他去外地,得不償失,而白潔還要擔當小魚的監護人,離不開中州。
帶著複雜的心情,今晚除了小魚被關在房裡,其餘的人全部誰在客廳,將臥房裡的床一張張搬出來,拼湊在一起,一行六人,荒唐的開了平生第一次水晶宮。
一夜風流不必多說,第二日劉羽就去了省組織部報道。省組織部他不陌生,不過在省組織部參加幹部培訓班的學員,他卻幾乎沒有認識的。劉羽也是學員中的一員,在正式分配調任之前,要經過為期一週的培訓,吃住都在省組織部提供的宿舍,不過上課的卻有來自央組織部的幾位助理員。
所謂幹部培訓,無非是相當於誓師性質的活動,講解幹部交流的歷史、意義,注意事項,以及強調紀律等等,枯燥乏味。在這裡,劉羽的年齡算是最小的,畢竟這可是處級幹部培訓班,劉羽二十七歲的年齡,真的小的沒邊,除開劉羽,最大的處級幹部也有36歲,所以,劉羽在這群幹部中,簡直是一朵稀世僅存的奇葩,誰見了都要悄悄嘀咕劉羽幾句,問問他的來歷,得知他就是鬧得沸沸揚揚的劉羽,均是悻悻閉上嘴,但也有不少上杆子求巴結的,畢竟劉羽能旺人的名頭跟兇名是並排的。
劉羽收拾掉的官員不少,可是靠近劉羽,得到了實惠的官員也一大把,基本上跟劉羽走得近的,現在沒幾個不是風生水起,甚至不少都被打進了冷宮。就因為靠上劉羽,照樣紅起來。
意外聽到自己還有旺人的說法,劉羽哭笑不得,這說法真沒緣由,他幹過的地方,當然提拔自己親近的人。不過是他幹過的地方都幹出了成績,那些地方紅起來,被人注意到了,試想一下,哪個當一把手的換地時不把自己身邊人提拔一下呢?無非是劉羽換地換得比較勤快。經常能提拔人而已。他本人,幾乎沒有特意為誰跑過官。
對於他們的討好,劉羽也受著,左右都是中州的人。都要去外省。算是惺惺相惜了。
一週的培訓很快結束。最後一天會有央組織部的一位副司長挨個找他們談話,至於談話的內容,就是確定志願了。說是志願,可具體去哪,還是人家央組織部說了算,個人的志願只能做參考。
“誒,你準備上哪?”除了劉羽意外最年輕那位35的副處,李廣生湊過來,小聲道。
劉羽望望十來個安靜等待著談話的學員,搖搖頭:“這得聽組織安排……不過,最好靠近中州,不要去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