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法禁制開啟,而他自己也下了靈舟,朝著玄玉璣過去。
似乎察覺到兩人的靠近,玄玉璣再次抬起了頭。他此時眼睛裡的紅光已經褪去,取而代之的卻是一片翠綠,猶如瘋長的長草。隨風而動掀起層層波浪。
他此時分心說話極為困難,卻是定定地看了蘇寒錦一眼,一字一頓道:“別過來!”他的眼神雖然痛苦,但這個時候,卻奇異地讓人鎮定。蘇寒錦與紫霄真人對視一眼。當真沒有再往掌門的方向靠近。
玄玉璣保持著那個姿勢一動不動,正因為此。時間便顯得尤其的漫長,而天玄劍門弟子的心,也越來越緊張。
不知道過了多久,蘇寒錦突然注意到,掌門右手裡,當真有一柄劍若隱若現……
她用神念捕捉,也只能偶爾能看到一眼,那是一柄灰sè的劍,劍身並沒有完全顯現過,每一次顯現,都只能看到一部分,剩下的地方仍舊是空白,就好像一柄斷劍一樣,但實際上,很多次下來,蘇寒錦已經看到了不同的劍身部分,也就是說,那是一柄完整的劍。
掌門的身子在微微顫抖,本來是微微彎著腰,卻也開始慢慢伸展身體,像是寧折不彎的青松,像是空谷獨自芳的蘭,他站直了身軀,不再倚靠那手中的劍來支撐身體,他慢慢地抬起頭來,衝著紫霄真人和蘇寒錦微微一笑。只不過下一刻他眉頭微微一皺,抬手便掐了個清風訣,將身上的汗味掃去,緊接著,還一絲不苟地抬手給自己正玉冠。
這個時候,他臉sè已經恢復正常,雙目之中的碧綠也完全消失。蘇寒錦更是發現,掌門進階了。如今,他已經是返虛八層。
這時,撞到機緣了?
玄玉璣一直沒有一柄好劍,對於他所修的劍道來說,劍是身外之物,因此,哪怕是一根尋常樹枝,他也能用它使出最厲害的劍招,他一直覺得自己不需要劍,然而此時出現的這柄劍,卻已經融進了他的身體裡,成為了他身體的一部分。他的劍道不會受到任何影響,因為他依靠的仍是自己。
眼看掌門無礙還進階了,眾人自然十分欣喜。然而這笑容還未完全綻開,異變又深!
本來已經平靜的地面再次裂開縫隙,這次出來的,不用感應大家都能看到,那是血染!手持一條若隱若現的銀灰sè長鞭,眼神凌厲的血染!她從地面躍出之後,靈舟上傳出一聲驚喜的呼喚,正是之前那照顧血染的丹藥島弟子。
“血染!”
然而血染對這聲音毫無反應,而是揮舞手中長鞭,朝著玄玉璣面門抽了過去,本來玄玉璣已經恢復了從前相貌,卻在血染的鞭子甩來之時,右手不受控制一般,朝著血染揮出了手中長劍。
“他們這是怎麼了?血染在甩什麼?”
他們神魂強度不夠,看不到那鞭子?蘇寒錦扭頭問道:“掌門手中的劍看到麼?”
紫霄真人一愣,反問道:“掌門手中有劍?”
蘇寒錦頓時明白,他們的確看不到,這一劍一鞭,莫非是邪兵,會控制人類?此時血染已經完全被那鞭子控制住了,而掌門,顯然之前已經壓制住了那劍,現在卻因為鞭子的出現,再次陷入了困境!
現在,應該如何是好?
鞭子完全控制了血染,而劍卻受制於掌門,因此,哪怕血染的修為比掌門低得多,但因為掌門不願傷她的緣故,此時血染並沒有落到下風,雙方隱隱有了旗鼓相當之勢。這地宮本以為是哪位大能沒有修建完畢的陵墓,卻沒料到,底下是兩柄互相制約的兵器!而此時,哪怕是蘇寒錦,也無法看見兵器全貌,自然更不知道那兩樣兵器品階,只道極為不凡,否則不會有如此的氣勢,還能將饕餮輕易擊傷!
蘇寒錦讓劍甲衛靠近,將血染打昏,卻沒想到在劍甲衛靠近之時,那劍和那長鞭竟然聯手,將劍甲衛逼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