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18歲了。”說完就覺得自己這是多麼蒼白無力的回答,她默默地把那一塑膠袋錢重新塞回自己的書包裡,一路上思索著怎麼把錢還回去。
她剛才掃了一眼,大概一萬出頭的樣子。
南安安跟著姜銘剛回到座位上,就被要出去接電話的唐圓逮到,被迫替她玩一局。
這一輪抽到國王的是班長,女班長一臉揚眉吐氣的舒爽表情,問了今晚最有節操的一個問題——“說一件你做過的最沒節操的事。”
顧狸:“我摸過男生的丁丁”在班長要開口的時候補充道:“那時候我三歲。”
安凝:“我上過一個男人……那時候我十六歲。”
“我……”南安安在大家期待的眼神中補充完整:“喝”
說完默默吹了一瓶。
接下來的問題層出不窮,終於有一次輪到了南安安,逗比很激動終於揚眉吐氣了,她已經喝得暈頭轉向了,側過臉直接問完全沒參加遊戲的姜銘——“你第一次是左手還是右手?”
姜銘神態自若地把手機丟到一邊:“左手。”
“多久?”
“這是下一個問題。”
……
玩到凌晨的時候大家就小清新多了,大三一結課到大四的時候大家就聚少離多了,聚餐到後面難免有些不捨,最後男班長問了個問題——“你最後悔的事情是什麼?”
喝高了的南安安趴在桌子上喃喃地說了句什麼,聲音很小,姜銘卻聽得很清晰。
她說——去見我師父。
去見我師父……
姜銘手裡的酒杯晃了一下,昏暗的燈光下他眸色深沉得化不開。
南安安的小夥伴都在結束前就閃了。
回去的路上姜銘單手半抱著南安安,經過那條小巷子的時候南安安怎麼都不往裡走,抱著常年失修的路燈的大燈柱哭。
姜銘揉揉眉心:“你怕黑?”
南安安:“夜晚再黑我不怕不怕啦,我不怕不怕不怕啦……”
“……”那你倒是走啊。
姜銘直接把她扛走了——到路邊把她塞進計程車裡,南安安軟軟地靠在他身上指到她家的路,計程車開到半山腰的時候已經凌晨三點了。
南安安在姜銘背上伸手按了指紋,大門在他們進去下一秒就啪地合得嚴絲合縫。整個客廳在關門聲響起後燈火通明,客廳空無一人。
姜銘揹著南安安上了二樓,把她放到床上剛想去倒杯水,手就被南安安拉住了,她拿著他的手攤開放在枕頭上……然後枕上去還小心翼翼地在他手心蹭了蹭。
南安安呆了一會兒就伸伸胳膊去扯自己的領子,手被拍了一下老老實實地縮了回去,動動腿想把牛仔褲踢掉,腿也被按住了。
等做伸展運動的南安安終於老實下來,姜銘環視了一週,他就近進的這個房間大概剛好是南安安的房間,對面一整面牆上都是她的照片。
被鎖在她家裡的姜銘百無聊賴地眯著眼睛看照片,目光掃過一堆照片落在一張南安安穿著西中制服的照片上,照片裡的她正笑眯眯地在吹大蛋糕上的蠟燭。
十二層的蛋糕上十二支顏色各異的蠟燭躍動著火光映著南安安的臉。
姜銘食指習慣性地有一下沒一下地扣著膝蓋,總覺得……十二歲的南安安哪裡有些熟悉。
南安安半睡半醒就覺得臉下面的觸感有些不對,一睜眼整個人就斯巴達了,臉騰地燒起來。
她一下子爬起來目光不敢直視那隻被自己枕了一夜的手,姜銘的手心被她壓得發白在她臉一開的瞬間回血,手心紅了一大片。
姜銘甩甩手站起來,朝著洗手間走過去,一邊頭也不回地問她——“剃鬚刀在哪兒?”
一夜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