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錦繡好笑道:“這與太子妃娘娘遇剌應該沒什麼關係吧?”
吉和道:“按皇后娘娘的說法,若是不害怕沈妃娘娘,太子妃娘娘也不會匆匆跑回孃家,找孃家人拿一個主意了。”
這就是宮裡的女人,兒媳被人當街踹掉了胎兒,做婆婆的卻還是想著要利用這事打擊對手。安錦繡低頭喝了一口清茶,不過皇后娘娘的這個說法她喜歡,讓沈妃去對付安錦顏,可以省得掉她不少的事。只要安家還在,安錦顏就一定還是太子妃,以其想方設法將這個女人拉下馬,不如把這個女人生生磨死。
“主子,”吉和問安錦繡道:“五殿下給的血書還在奴才這裡,是不是應該交出去了?”
安錦繡道:“不急,再等等。”
“是,”吉和道:“奴才聽主子的。”
“這事看來已經用不著你動手了,”安錦繡教吉和道:“等沈妃娘娘要用的時候,你將它留給沈妃娘娘用好了。”
“交給沈妃娘娘?”
“只要把你的東西丟在沈妃娘娘可以發現的地方,不就行了?”
吉和被安錦繡一點即通,堆著一臉的笑,對安錦繡道:“還是主子想得對,奴才就沒想到這一點。”
“五殿下還沒有訊息回京嗎?”安錦繡又問道。
吉和道:“還沒有,奴才也只是知道五殿下已經到了周大將軍的軍中。”
“你什麼也不用做了,安心伺候好聖上就好,”安錦繡隨手給了吉和一張銀票,安太師昨日剛給的錢,今天她就可以派上用場了。
“奴才謝主子的賞,”吉和討好安錦繡道:“主子要是能早點進宮就好了。”
“我進宮是遲早的事,倒是你,”安錦繡看著吉和道:“吉利的命到現在還在,你就沒想明白點什麼嗎?”
吉和的臉馬上就一苦,說:“奴才能想明白,有人在保著他。”
“保他的人是沈妃娘娘,”安錦繡說道:“為的是五殿下。吉總管,沈妃娘娘看著和藹,不過你要小心,不要被她利用了。”
“主子放心,奴才明白,”吉和不敢問安錦繡是怎麼知道保吉利的人是沈妃的,但聽了安錦繡帶著威脅意味的話後,吉和忙就跟安錦繡表忠心道:“沒有主子,也就沒有奴才的今天。”
“今天怎麼又來了?”安錦繡臉上又現了笑容,問吉和道。
吉和忙說:“聖上想給主子的院子裡添一個水池子,奴才這不是帶著工匠來了麼,聖上可是真疼主子的。”
安錦繡輕笑了一聲,看來世宗皇帝是真想將她養在這座庵堂裡了。
吉和還怕安錦繡誤會,忙又道:“主子,最近宮裡鬧得慌,聖上也是怕主子進宮之後會受氣,畢竟宮裡有不少主子娘娘在呢。”
“我知道,”安錦繡說:“這是聖上疼我,回去後記得替我向聖上謝恩。還有這個,”安錦繡將一個繡好的香袋遞給了吉和,“這是我為聖上繡的,請總管替我呈給聖上。”
吉和忙雙手接過香袋,一看這香袋上的繡樣,竟然就是那副被世宗收在御書房裡的月下荷香圖。吉和馬上就跟安錦繡笑道:“聖上就是喜歡這荷花,娘娘的這個禮物聖上一定喜歡。”
“勞煩總管了,”安錦繡聽了面上的喜色不算明顯,但一定可以讓吉和看出她這會兒心裡高興。
吉和在安錦繡這裡呆了一會兒,留下一隊工匠在院中修挖水池,自己帶著安錦繡繡給世宗的香袋回宮去了。
安錦繡等吉和走了後,走到房門口往外面看看,就見院中靠著前院牆那裡,工匠們已經把原先在那裡的兩棵水杉給砍了,正拿著標尺在丈量土地。韓約帶著幾個侍衛在一旁看著,而紫鴛也站在那裡探頭探腦地看熱鬧。
袁義看夭桃的情況之後回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