擲出。
白斬看著女子因怒意而緋紅的面頰,目光一點點柔軟下來。他腹間的傷勢在萬年靈髓的藥力下已完好,一身精氣更甚往昔。數月以來的焦慮在見到這張心心念唸的容顏後剎那消散,甚至於生出連他自己也沒想到的巨大歡喜。
在女子離去後,他第一次失去了冷靜,失去了成竹在胸的氣定神閒。
&ldo;郡主這是惱我,但為何不能給我解釋的機會?&rdo;他緩緩說道,深深凝視著女子黑白分明的眸子。
許觀音黑眸漸漸眯起,她剋制著怒意,冷眼看著他,止不住眉宇間的冷峭和嘲諷。
&ldo;解釋?不,你不需要解釋,只需回答我的問題便可!&rdo;
白斬銀眸波光一閃,眉梢微蹙。心頭生出不適來,現在的感覺很糟糕,似有一堵牆隔在他二人中間。
&ldo;郡主請問。&rdo;白斬聲音沉了下去,銀眸幽沉,短短數月眼前這女子卻似改頭換面了一般,那雙黑眸清澈如往,他卻再無法看透。
巨大的無力感突然湧來,從未有過的失控之感讓他心頭生出一絲窒悶。
&ldo;你可是夥同青玉欺騙我?&rdo;
&ldo;是……&rdo;
&ldo;華榮是你放在我身邊的棋子?&rdo;
&ldo;是……&rdo;
&ldo;西荒之行全乃你步步設計,精心佈下的棋局?&rdo;
&ldo;是……&rdo;
……
盤問至後,陷入冗長的沉默。
許觀音抿了抿唇,唇角扯出一絲冷笑來,漠然說道:&ldo;既是如此,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rdo;
白斬動了動唇,卻說不出話,容顏上浮出一抹暗沉,緊握著女子的手不覺一鬆。
許觀音順勢掙脫,她揉了揉有些僵硬的手腕。站離了幾步,黑眸斂落,深吸一口氣,問出最後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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